在4月29日的《美術報》上,伏弘先生借用司馬遷的觀點,對《唐人書寫》作了另一種解讀。
伏 弘:從司馬遷的美學見解“敢于胡亂”看東方涂欽的書寫藝術
唯觀神采 不見字形
“應無所住而生心”,出自《金剛經》,又一再出現在《壇經》,慧能法師千古,也只能與悟識者言。東方涂欽對此應有所悟,他的書寫藝術由傳統書法和東巴等文字異化而意化,由此可“解讀”中國書法藝術奧妙的“第一義”。栗憲庭評論徐冰書法所謂“阻隔字義,回復純粹的審美”,用在東方涂欽這里亦然,此實屬人類藝術智力游戲的理智層面。
“敢于胡亂,深予寄情;唯觀神采,不見字形。”此為司馬遷的美學見解,可解書道、畫道深致。陳子莊言:“以‘亂畫’而論,文、沈、仇,唐、四王等人可以說尚未入門。”信然,當代少有人悟其機趣。畫者多在“狀物”階段,書者多在“描寫”階段。賓翁、白石晚年才觸其境、見其妙。
亂而不亂,法天自立。東方涂欽由文(文化的自覺)而書(書法藝術的覺明);又由書而畫,“胡亂”以極“無所住而生其心”,隨其書法線條旋律的“疾澀、動靜、剛柔、陰陽”等變換,“一之舞蹈,氣之流行,道之飛動”(美學家韓玉濤語)。發掘草書藝術的直覺精神,在中國藝術最始最終意義上探究中國文化“由理智至理性”的歸根。由此可觀東方涂欽的藝術造境,在文化上極傳統,在藝術上又極現代,批判著繼承,繼承著批判,從乎人類在“由自發到自覺,由理智至理性”審美意識變易發展的文化藝術史上,比之徐冰“楷書做法”應該說更徹底、更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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