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晉南北朝開始,山水畫僅僅作為附屬人物畫的背景而存在,到隋唐時期才逐漸形成獨立畫科,之后各種表現手法相繼出現,如設色山水(展子虔),金碧山水(李思訓),水墨山水(王維),潑墨山水(王洽)等。到了五代、北‘宋時期,山水畫大興,巨匠輩出,王希孟的青綠山水也以嶄新的風格躍然出世。這一時期,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山水畫都達到了一個高峰。
焦墨畫始于宋,興于元,行于明清。然而至今尚不成熟,沒有形成氣候。焦墨畫自身還有很多缺陷,如對四季、陰晴雨雪等特殊環境下自然景象的表現;其次就是“潤”的問題,這是焦墨畫的核心問題。沒有氣韻生動,作品就沒有生命力。任何一種藝術,如果在表現主題思想方面受到技法的制約和限制,它就沒有生命力,就會被時代淘汰。
我自水墨,青綠,金碧,沒骨,淺絳,重彩等諸多山水畫表現形式入手,玩水,玩墨,玩彩,集眾家之法融入我法,再有外功國學修養之助化,在表現形式上形成了獨具個性的筆墨語言,筆墨形態內質深處發生了根本變化,在張揚個性的同時,著實過了一把筆墨癮。98年,因“夢之緣”,我開始了焦墨畫一科的研究,經過一個時期的實踐和探索,從理論和實踐上解決了焦墨畫上述兩個技法問題,填補和完善了焦墨畫一科的缺陷。
縱觀焦墨畫的發展和演變,自宋至今,都是單一黑色,沒有其它色彩介入,畫面顯得干枯、乏味、單薄,缺乏筆墨情趣。也是因“夢之緣”,我把“焦墨”和“焦彩”這兩個概念組合在了一起,提出“焦墨焦彩”這一嶄新的美學概念。焦彩,顧名思義,即枯彩。它與加水之彩截然不同,那種因枯而產生的美的感受是其它水彩無法替代的,當然它和水彩同樣豐富和神秘。傳統中國畫的色彩是單一的,缺乏豐富多變和深厚凝重。焦墨畫中,焦彩的出現無疑完善了焦墨畫一科的表現體系。一障除,百路開。焦墨焦彩結合相得益彰,它的結合立刻展示出了極其強大的生命力。
藝術是永恒的,藝術的表現形式是多變的。適者生存,這是一條規律。欣賞群體是這一規律的掌控者。時代造就藝術,群體品位注定了藝術品的品味和格調。大藝術超越時代,引領欣賞群體的審美趨向。藝術是玄妙的,知了,明了,懂了,透了不是藝術,知——不能了,明——不能了,懂——不能了,透——不能了,真藝術也。萬物因緣而生,因緣而息。
因為藝術,我變得孤獨,寂寞,不入“時流”。只因不入時人眼,縱橫山水性情間。在我的藝術世界里,我的確感到很幸福。沒有噪音,沒有污染。無上凄涼,清純的環境讓我看到了筆墨自身生發出來的意境。筆墨意境這一新的美學概念的產生是緣于我對中國畫的更高層面的理解。
達摩祖師八年面壁,東方圣土佛香鼎盛。我業障太多,用了二十年才破壁開悟,藝術大堂的門終于向我打開。感謝觀音菩薩的“洗腦”,使我得以脫胎換骨,吐故納新,靜悟八荒,于冥冥之中,完成了焦墨焦彩畫的創新。本性所為,功到所至,無覺。
靈巖禪寺得道,香藏畫卷。我愿把這朵蓮花獻給愛美的朋友們。今日付梓,若能給朋友們帶來一絲美的享受,何懼貽笑大方?
戊子六月歪嘴和尚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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