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
煉氣功煉到火候,便能引發出人類早以遺失掉的:如透視耳朵識字,遙感等等特異功能。藝術活動從某種意義講也像氣功一樣,尋找本來有而現在又遺失掉的東西——人在社會整體活動中遺忘的“自我”。
因為認識到“自我”在藝術活動中的作用,所以畫家在其作品,總擔心重復,怕別人重復自己,怕自己重復別人,怕自己重復自己。但是重復是量的積累過程,只有量的積累才能有質的飛躍,孔夫子當年周游列國不就是坐著驢車,在單調的車輪周而復始運轉中,完成其千里之行的嗎?
宋代劉道在六要六長之中提出:(畫畫要)“格制俱老”。繪畫為何一要露出老相呢?我想從儒學而言,尊老是君子應該具備的德行。從自然而講,老了必然是閱歷廣功力厚。過去知識是靠長時間的積累而形成的,時間越長其所獲的知識量越大,(不象現在有前喻文化后喻文化之分其知識量越大畫子的內容也就相應的豐富些。)另一則中國畫藝術是遠離紅塵的藝術,究盡要講一個“靜”字。人老了方能不被紅塵所累,方能靜得下來,方能品嘗到中國藝術三味。再則有外國學者指出:只有兒童才真正生活“藝術”氛圍中,因為他們分不清想象與現實的距離。而老人與孩子有極其相似之處,既有孩子般的天真,又有一般人的生活常識,故在其繪凹中往往流露出大雕不雕,從容虛靜,拙趣橫生的境界。 閑來翻閱歷史卷宗無疑是一種享受,那些矯健瀟灑或僅小甚微的書寫心態,都流露在報告的字里行間。讀者不僅能看到報告中所敘述的內容,還能通過書寫人的字跡看到個人在整體事件的活動。然時下辦公室里,到處充斥著“四通”“照排”“鉛字”所為的報告、材料。呆板的方塊字,千篇一律格式,令人厭煩困惑。好像某個早晨你站在街上,看人來人去的都長著一樣面孔,雖然文學家常說:“每一個都是一本書”你也不愿意去讀這容貌一樣而內心不同的書。
滑稽的言語動作能讓人發笑,但笑后便很快被人忘卻,幽默的言語動作卻讓人笑后而倍覺意味深長。繪畫作品中所表現出的情趣,像滑稽一樣具有通俗性、短暫性。而繪畫作品中所表現出的理趣,似幽默般地耐人尋思,具有哲學的意味。難怪古人一再要求藝術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因為幽默是由知識武裝起來的,繪畫中理趣二字亦然。
時間,是最偉大的藝術家,它能把本來是的東西變成不是把本來不是的東西變為是。萬里長城本所以御敵而修筑的工事,如今在時間的雕刻下,成為地道的大地藝術品。彩陶本是原始人盛食物的家什,如今卻供在博物館里,散發出燦爛的藝術光環。
莊子認為:神形必須兼顧,通過養神的手段去追求形、神的統一:即生命的存在。一幅好的作品只有神形兼備才具有生命力,神由形而生,有神必須有形,而有形卻未必有神:一具美麗的疆尸,只有形核而無神可言,畫匠的畫因只重其形而失其神故稱之為畫匠。要想使作品具有生命力必須以神養形,“離形去知”方能得到神形統一之境界。
畫畫太重理性容宜失去機遇,失去偶然,失去情感,有時苦思冥想,帶來的結果是,索然無味。反之,畫畫太重情感也宜使畫變得單薄,有時豪情滿懷帶來的卻是狂怪無理,還是板橋那句話好,“與可畫竹胸有成竹,板橋畫竹胸無成竹,是一是二?解人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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