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聰
幾年前,黃少華與她丈夫畫家方賢道合出一本畫集,這也是我首次欣賞她的作品。她扎實的造型能力和頗具男子氣概的風格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去年,黃少華有機會來北京進修,在郊區簡陋的農民房里,忍受著北方的寒冷,她不停地畫,我們很談得來,她便不斷把新作拿來,共同研討。
她這時的畫風已與以往完全不同,她在探尋新路。從畫面上看,我猜測她是想將文人畫高品味的筆墨與民間藝術綺麗的色彩和夸張的造型同時汲取。
我有些替她擔心,這想法太大膽,好比古琴和大秧歌腰鼓的齊奏,她給自己出了個大難題。但黃少華仍從容地畫著,毫無顧忌。我驚異之余,繼而一想,不怪,人的靈感和想象力往往并不合乎常規邏輯。我們的祖先不正是將諸多動物的優點集于一身,創造出了“龍”嗎?齊白石不也正是將工寫到極至的草蟲與粗放意寫的枝葉在同一畫面中令人折服地和諧統一起來了嗎?
看來憂慮是多余的,地上本沒有路,路都是靠人的雙腳趟出來的。踏著別人的足跡固然省力,卻沒有絲毫探險的樂趣。漸漸地,在黃少華作品中開始時的那種“生硬”正在消失,在她身后即將出現一條自己的路,這本《夢鄉》中展示的作品正是她近年探尋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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