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個月,著名畫家周春芽將搬到成都三圣鄉(xiāng)“荷塘月色”的新工作室,離開5年前他和朋友創(chuàng)立的位于成都簇橋的藍頂藝術中心。因為他已受不了周邊的甲醛氣味與鋸木頭聲音。
年輕畫家詹靈娟、程毅,今年里卻都從重慶,“漂”進了周邊環(huán)境同樣惡劣的位于新都的北村藝術區(qū),因為工作室租金低廉,交流方便。
在成都,“藍頂”、“濃園”、“北村”等幾大藝術區(qū)已漸成城市的一道文化景觀,藝術家在其中怎樣生活著?
生活:
用搖滾樂對抗噪音
記者來到藍頂藝術中心,看到幾間畫家自建的工作室,被周圍林立的家具廠“包圍”著。運送木材的貨車高分貝的喇叭聲、鋸木頭的吱吱聲,在這里合成了一種刺耳的“混響”,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甲醛氣味。在一間100平方米的寬敞畫室,藝術家刁毅正在專心創(chuàng)作一幅人像油畫,交替揮舞兩支沾滿顏料的畫筆。音響里“怒吼”著搖滾音樂,為他作畫“伴奏”——這是他對抗外界噪音的“秘方”。
“自從附近建起了家具廠,鋸木頭的聲音就成了我們畫畫時的背景音樂。”刁毅告訴記者,更傷心的是,工作室后面有一條小河,每遇暴雨就會漲水,“前段時間把畫室都淹了,損失了一些已經(jīng)完成的畫作。”
記者又來到位于新都的北村藝術區(qū)。這個建于一片7800平方米廠房中的藝術區(qū),對面不遠處就是化工廠高聳的煙囪,墻外就是鐵路,時時能聽到火車轟鳴而過,巨大的噪音挑戰(zhàn)人的神經(jīng)。
重慶畫家程毅的工作室就在這里,140平方米的又寬又高的空間,是他潛心創(chuàng)作的寶地。今年7月,在北村“村長”劉勇的邀請下,他來到這里,以每平方米月租4元的價格,租了一間工作室。而他的宿舍很小,在工作室外的一排平房里,月租為每平方米6元。每天除了中午到門衛(wèi)大爺處打飯吃,程毅整天都在作畫。如果有“村民”的畫賣了個好價錢,大家就相約出去大吃一頓。
生意:
新銳藝術家還需“啃老”
北村藝術區(qū)A07工作室屬于重慶姑娘詹靈娟,她從今年1月租下這個工作室后,還沒有賣出一張畫。程毅7月來了后在賣畫上也一直沒有斬獲。
“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創(chuàng)作,并不是賣畫。”詹靈娟告訴記者,繪畫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有一個“理想國”可以讓她全心創(chuàng)作就已足夠。
然而,繪畫的成本并不低:最差的畫布也要幾十元錢一米,一般的畫框要一兩百元一個,再加上顏料和日常開銷,每月至少需要幾千元。程毅告訴記者,“我現(xiàn)在的開銷靠的是在重慶賣畫賺的錢。”入住藍頂藝術中心的阿嘉娜今年也沒賣出幾張畫,她戲稱自己有時還要“啃老”(即依靠父母資助)。
“今年的全球金融動蕩,對本土藝術家會有一定影響,首當其沖的是年輕藝術家。”周春芽坦言,“市場已經(jīng)成熟的藝術家受到影響較小,但市場正處培育期的藝術家會有些扛不住了。”
生存:
更“純粹”的藝術區(qū)
記者發(fā)現(xiàn),和上海莫干山、北京798不同,成都的“藝術區(qū)”更多一種本真的味道,即藝術家的自由創(chuàng)作空間。但在這里看不到林立的畫廊、藝術中介機構、咖啡館,嗅不到濃厚的商業(yè)氣息。
“一般都是畫廊、策展人自己找上門來,而且以外地的居多。”程毅告訴記者,除開創(chuàng)作,他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為自己的畫做營銷,只能依靠“藝術區(qū)”這一平臺。“如果不進行商業(yè)運作,藝術家很有可能陷入困境。”劉勇表示,目前“北村”希望依托一些高規(guī)格學術活動,來吸引真正的藏家和經(jīng)紀商。
藍頂藝術中心的情況也相似。5年里“藍頂”的藝術家由4名壯大到50多名,在國內外已有名氣,但除了市場渠道相對成熟的藝術家外,其他人也只有等待藏家和藝術品商人上門!
藝術的“家”在都市邊緣“漂”——來自成都兩個“藝術區(qū)”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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