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藝術中膚淺的“提問”
杭春曉在《當代性:取決于“表達”》(《東方藝術》2008年9月上半月刊)一文中認為:當“提問”成為當代藝術的主要評判標準之后,很多投機性的藝術行為亦相應出現——將問題意識轉化為技術手段,不是為了反思而設問,而是為了問題而設問。一時間,重復復制性的問題、簡單流行的視角,以及一味偏奇而缺少深度的形式,大量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制造出當代藝術極度繁榮的假象。但假象的背后,卻是藝術表達上的“集體貧弱”,缺少真正具有反思價值的問題。比如因為早期“圖式化”的成功表達,便大量復制類似的符號化圖式,仿佛前人的成功便能夠保證類似問題的當下成功,而全然不考慮真正的問題乃是從自我出發,發人所未發的問題或視角,而重復別人已經提出的問題,只能落下“鸚鵡學舌”的笑柄,是缺乏創造性的極端表現;當然,還有一些貌似新穎、實際并未提問的藝術在一味追求表達形式的驚人、怪異中,同樣流于膚淺之弊。比如只求效果震撼,甚至餐飲死嬰,全然未考慮他所借用的形式可能引發的真正思考,并怎樣將這種思考背后深度的精神性開發出來。只是一味追求“噱頭”,表面上好像存在很深的問題,實際上卻極度簡單、平庸。
國畫創作應理性對待市場
沈克在《談談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中國畫創作》(《國畫家》2008年第5期)一文中認為:中國畫的創作與市場經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盡管消費主義在某種程度上解構了藝術的價值和魅力,但也許正是在消費主義的浪潮中,我們更能感受到藝術作為人類精神家園的價值和魅力。我們不必對隨藝術商品化而至的負面影響無所適從、迷惘困惑,更不必視之為洪水猛獸而深惡痛絕。在市場經濟取代計劃經濟的特定時期,這一切都在所難免,向一段遙遠的歷史告別,必然要經受精神上的陣痛。藝術呼喚市場,不必害怕市場,只是我們面臨的是市場沒有經歷過的,可借鑒的資源也不多,認清市場利弊,正確處理好市場規律和創作關系,是對中國畫的發展有積極作用的。自然,這要求我們要順應時代,改變觀念,加強理論和實踐探索,健全文藝立法,把文藝的管理由“人治”發展為“法治”,發揮藝術批評的正確引導作用,大力扶持優秀健康的高雅藝術,重視大眾傳播媒介的作用,以此保障我國藝術市場的健康運作,使中國畫之花在市場經濟的大潮中越開越艷。
知識分子藝術不可缺失
高力山在《新的藝術形態模型的建立》(《藝術·生活》2008年第5期)一文中認為:知識分子藝術個人獨立的生活和藝術創作方式,影響著他人開放、自由、自省的姿態和個性話語,在上世紀90年代眾聲喧嘩的大眾通俗化文化浪潮中,就是真正的前衛。90年代的新先鋒,不同于80年代的精英藝術,也不同于同時共步的大眾通俗藝術,知識分子藝術不排斥責任與使命,但首先立足于自身個體的安身立命,立足于建立于自我理性判斷之上的個人聲音的價值,并同時對周邊的事物和現象,采取自由取舍的開放態度,力求在網狀的文化資訊結構中確立自己的價值和意義,以使社會精神永不枯竭。因此,今天很難想象在一個市場經濟影響下的大眾通俗文化的海洋里,如果沒有知識分子藝術的存在,人的精神對自由與超越的向往如何獲得滿足,社會整體文化形態的豐富與多極如何獲得動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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