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雙年展,從“快城快客”主題的推出,似乎就遭到了圈內人士的詬病。國際藝術雙年展,從理論上講應該是當代藝術的“奧林匹克會”,更高、更快、更強是其存在的邏輯基礎。不同于一般的展覽,更不同于以商業為目的的藝術博覽會,雙年展應該是以學術為唯一標準的藝術聚會,而學術主題便是體現學術性的核心。批評家認為,“快城快客”主題本身就沒有學術深度而庸俗化,很多網友更把“快客”與某超市品牌聯系起來諷刺主題的簡單。此次上海雙年展,一開始就落下“師出無名”的境地。
雙年展的進行,似乎引證了眾人的批判。許多網友從藝術家、藝術作品、場館布置、策展理念等角度出發,紛紛進行大力聲討,人們認為上海雙年展已經脫離了雙年展本性,成為一個大眾娛樂的廟會。也有人認為,上海市政府的參與,從某種程度上始其遠離了藝術的純粹,成為上海市政府的文化工程。盡管上海美術館館長兼雙年展策展人 張晴對此次上雙極力維護,對于大眾踴躍的 參與表示高興,但似乎也成為一種無力的托辭。
走進雙年展的會場,親身體驗本屆上雙的熱烈氣氛,你驚奇的發現充斥身邊的大多都是沒見過的新面孔。這對于一個稍微關注和參與中國當代藝術活動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新鮮體驗。不再是圈內人自娛自樂的party,也沒有充斥著微笑、點頭、竊竊私語或高談闊論的應時之景,場館內人群涌動,充滿著對于當代藝術的驚奇、疑惑、不安和騷動的令人興奮的景象。岳敏君的大恐龍、尹秀珍的大飛機、王勁松的行李箱,這些裝置作品儼然成為寵物和玩具,人們爭先恐后的在此留影,藝術在此刻與大眾緊緊連接在一起。與此相比,當代藝術的前衛項目-影像藝術則顯得有點冷清,排成一線的影像藝術放映廳門可羅雀,偶有一兩個腦袋伸進黑幕又很快退出,不解之情溢于言表。與此同時,在上海雙年展共四層展廳中,專門有一層展廳在進行上海歷史的圖片展。與藝術有無關系似乎已不重要,這是上海雙年展向上海人民和上海人民政府獻上的一份大禮。
走出雙年展現場,上海美術館外墻上藝術家陳志光制作的大螞蟻正在奮力的向上移 動,象征著人民努力奮發的精神力量。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歷史的根本力量。當代藝術的產生,不就是藝術民主化的結果嗎。當杜尚將小便池作為藝術品在展覽中亮相的那一刻起,藝術便已經走下了神壇,走進了生活,生活與藝術從此混淆在一起。如此看來,當代藝術本來就應該是人民的游戲。也許這正是上海雙年展想要告訴我們的:人民創造了當代藝術,當代藝術屬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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