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屆上海雙年展昨天開幕,記者和“粉絲”圍追著名藝術家
早報訊 “嗚……嗚……”昨天下午4點,上海美術館廣場,隨著藝術家井士劍作品《移城》的舊火車頭鳴響汽笛,第七屆上海雙年展正式進入開放時間。
熱情被引爆了——嘉賓們身著考究的禮服結伴涌入,把館內外塞了個滿滿當當;暫時無法入場的觀眾,則把臉貼在館外欄桿上,拼命向內張望,希望搶先聞到藝術的氣息。
而此時此刻,藝術家們卻像等待老師批改試卷的學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逃避”——作品占據了大半個樓層的重量級藝術家岳敏君,紅著臉,害羞地躲在角落,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而剛剛從威尼斯趕回來的賈樟柯,只在自己的展廳外張望了一眼,便迅速玩起了失蹤:“噓,不要吵到觀眾”……
岳敏君說:我是真的害羞
在昨天現場的藝術家里,岳敏君當然是個響當當的大牌,不過,其實他一點都不“大牌”。開幕式開始前的兩個多小時里,這個去年被美國《時代周刊》評為年度風云人物的藝術家,正紅著臉配合著“粉絲”們一次次的合影要求。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岳敏君喜歡合影,而是因為他實在太害羞,甚至害羞到不好意思說“不”。
每次閃光燈亮起,岳敏君的臉就會不自覺地緊張,這個以畫咧嘴傻笑人物形象而知名的藝術家,留下的鏡頭,卻總是抿著嘴,一臉尷尬。“我要一個happy face(快樂表情)。”一個“粉絲”希望“挑逗”他露出笑容,結果,岳敏君的表情更尷尬了。
“你好像很局促。”有記者悄悄說。“是啊,我不知道我該用什么樣的表情。”這會兒,他倒是毫不遮掩。
此時此刻,岳敏君的作品《五彩龍騰》就橫臥在他背后,占滿了二樓的大半個展區。無論別人拋出多少關于創作的問題,他始終不愿意轉身面對自己的作品,回答也總是輕描淡寫,支支吾吾。
“你的作品那么張狂,那么五彩斑斕,可你本人為什么這么酷?”一個記者直言。岳敏君一愣,隨后紅了一下臉說:“其實,我是真的害羞。”
“就好像拿著鏡子審視自己的時候,會比較挑剔,總是很害羞。”他說。就像他曾經說的,他不喜歡看到自己的作品掛在展館里,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會害羞,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你干嘛不躲起來?”“唉,因為我還有一個任務,要接受一個采訪,所以我要等明天才能回家躲起來。”這個時候,岳敏君的表情無奈極了。
賈樟柯說:我堅決不進展廳
昨天以當代藝術家身份出現的賈樟柯,在面對觀眾的時候,也顯露了害羞的一面。
下午2點,一身黑裝的賈樟柯獨自悄悄出現在美術館。看起來,他對美術館的地形相當不熟,正在到處找電梯的時候,嘉賓和媒體蜂擁而來準備將他包圍。對情況毫無準備的賈樟柯只好使出一招金蟬脫殼——扔下一句“請等一下”,便迅速消失在人群的視線里。而這所謂的“一下”,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
下午4點,開幕式開始前的最后一刻,賈樟柯又突然現身在美術館門口。這一次,他終于沒能逃脫大家的“圍捕”。在一樓兜兜轉轉繞了一圈之后,他直奔三樓《三峽好人》的展廳。一路上,閃光燈狂追,“粉絲”們拋出許多問題,而他只是低著頭,反復地說:“先讓我看看作品”。
《三峽好人》躲在三樓角落的一個黑暗展廳里,剛到門口,一直動作敏捷的賈樟柯,突然來了個急剎車。他屏住呼吸,悄悄探身張望——幾個觀眾坐在凳子上,正安靜地觀看墻面上的投影。賈樟柯好像一根彈簧般,迅速“反彈”到了展廳10米外。
“有人在看,不能進去,不能進去。”他有點不好意思,局促地笑著,這樣解釋自己的“逃跑”。“那么,在展廳門口留個影吧。”有人建議道。“不!不!”賈樟柯鎖緊眉頭,堅決地擺擺手,“有觀眾在看,不能打擾他們。”
賈樟柯說,能悄悄地觀察觀眾對影片的反應,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曾經溜到電影院里看觀眾,太好玩了,每個地方的觀眾都不一樣。”
其實,這已經是賈樟柯第7次以當代藝術家的身份參加藝術展。這和他的影片始終關注移民問題,與許多當代藝術展的主題吻合有關。“能把電影納入到藝術展覽,對電影人有很重要的啟示。雖然電影也是當代藝術的一部分,但當它的工業色彩越來越濃以后,藝術的色彩就越來越淡了。可電影不能和當代藝術脫節,不能落后。”所以,賈樟柯說,他很樂于參加這樣的展覽。
“那么,再進去聽聽觀眾的反應吧。”明知賈樟柯想“逃”,可還是有人開玩笑地發起了“挑釁”。賈樟柯不好意思地樂了:“這個……唉,我馬上就回去了哎。”
岳敏君賈樟柯玩起“躲貓貓”
岳敏君賈樟柯玩起“躲貓貓”
岳敏君賈樟柯玩起“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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