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著名學者趙汀陽、汪暉等受邀在中國美術館與蔡國強本人展開了一場談論。對于那塊玻璃,蔡國強更喜歡將其解釋成為“一面看不見的墻”:“人類在重復的一些事情,就像撞那個看不見的墻,一種循環往復。觀眾來到這件作品前,看到的是一種速度,一種力量,而它們與觀眾自己的身體發生怎樣的對應,對視,產生怎樣的張力,這是我想看到的?!薄爸劣谖易约?,”蔡國強說,“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觀眾。”
“其實我建議大家在看蔡國強的作品時,產生這樣一種聯想:假如我變換一下角度和立場,會怎樣?那么再換一下呢?”中國美術館館長范迪安提出:“我看到狼時,就這樣想,中國在這些狼的什么位置上?西方又在什么位置?玻璃在哪里?”事實上,無論是火藥創作,還是裝置設計,還是奧運會開幕式上的29個腳印,只是通過傳統媒介來表達他對宇宙、人生的思考,而他的裝置藝術則常常直指中外文化碰撞的主題。1995年,他參加第46屆威尼斯雙年展的作品《把馬可·波羅所遺忘的東西帶回威尼斯》,當時,他駕駛著一艘從泉州運來的木制漁船駛進威尼斯,船上帶著瓷器、竹湯勺、人參等中國特有的產品,還有一個裝有中草藥的自動販賣機。
針對當下很多人喜歡講的“中國符號”,抑或“中國文化身份”,在汪暉眼中,“符號”正在慢慢走向“空心化”,他提出這樣的問題:“中國符號藝術沒有普遍共享性,而只是被西方人解釋、評價和收藏?!钡种赋?,如果沒有中國符號,中國文化就會沒有國際藝術身份?!安虈鴱姷淖髌愤\用了大量的中國符號,同時,又能讓觀眾與之共享、共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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