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濤之象
張俊東
這里的象不只是淵濤的形象,而是有更多地在一起的經歷之后留下的一種抽象、清晰又模糊的記憶。比如很多年前喝過的一種老酒,那種特殊的味覺記憶永遠地留在了腦海里。
淵濤成名甚早。大概很多七十年代書家,我就是其中一個還不知道中青展為何物的時候,淵濤就已經在中青展、國展中嶄露頭腳了。淵濤從山西大同那個地方出來到中央美院王鏞先生的班里學習也很早,他那個時候在一起玩的書法篆刻界的朋友都比他大很多,當時和淵濤一起求學、一起玩的那些大哥們現在都已經是書壇有影響的“腕”了。淵濤對那段日子很留戀,對那些朋友感情很深,但絲毫感覺不出他的羨慕或失落,他對待藝術、對待成名成家,似乎就總是這樣處于游離的邊緣,淡淡的,不滿含激情,也絕不悲觀失落。
說到淵濤,似乎不能不提到他編的小報《藝譚》,那是在當時非常有影響的小報,很多專業人士、大家都曾訂閱、郵寄過那份小報,有心、真摯的淵濤并沒有去郵局取匯款,而是作為那段日子的一種紀念,把那一批匯款單保存了下來,現在看來這匯款單是多么的珍貴。現在淵濤已經開始編《藝譚》雜志了,依然做得很精彩、很有品位。
淵濤的酒和口頭禪。我和淵濤算得上是一對酒友,從第一次認識、第一次在一起喝酒,每次都是那樣的有感覺。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也都很羨慕那樣喝酒的感覺。其實到目前我也不知道酒究竟好在哪里,電影《傷城》里有一句經典臺詞:“酒的好喝就因為它難喝”。我的感覺是酒的好喝是因為它能創造一種很真實的談話氛圍。如果沒有那種真實、熱烈的談話氛圍,我不知道酒對我來說還有什么意義。和淵濤喝酒喜歡一杯杯干掉的爽氣,特別在談到我們熱愛的藝術時,特別在他因酒而進入狀態時,你才會感覺出淵濤對藝術的熱愛和渾身散發出的激情,往往此時,他都會操著山西土話:“他算個**”!這時的淵濤真有點“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的感覺。是啊,一個藝術家如果面對自己熱愛的藝術時,還不能做到真誠、真摯,還沒有半點狂態,這還是藝術家嗎?
對于中國傳統意義上的書法和繪畫藝術,藝術是人的格調和品味的外在反映和自然流露,淵濤就是這樣一個對待藝術或濃或淡、或狂或冷的人。我經常和他開玩笑,“你別總看不起那些很俗的作品,你創作一張我看看。”其實就是這樣,一個俗人想去創作高格調的作品很難,一個不俗的人想去創作俗的作品更難。對此,淵濤總是沒辦法苦苦的笑笑。
時在淵濤出作品集之際,寫寫淵濤的人,作為作品集中作品的一種補充,是以為記。
2007年3月9日于京華六鋪炕蝸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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