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慶星是國美進修班的同學,同租杭郊的一間農民房,一年中朝夕相處,長談達旦,且十幾年來一直保持著聯系。所以,我比別人更了解和理解他。
慶星在當今書壇的意義在于他始終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不追捧時風或什么什么所謂的流派。并且有使命感,一直在為書法藝術的健康發展悄無聲息地努力著。
樸實、堅忍的品質決定著他的取舍,他不乏才情,卻絕對不是那種“江南才子”。不炫耀,不浮躁。他的文章在寬厚中不時會潑出些冷水,他的書作在理性中流露出激情的光芒。不要說他好名,他的文章和書作中都有真東西。
看了網上書展的作品,我很感動,也自然有話要說。
一、傳統——離“二王”有多遠。
慶星說,他有意避開“二王”。其實,這只能說是在避開流行書風。我想,只要寫行草,誰也避不開“二王”。我們都明顯地看得出趙孟頫、董其昌是“二王”一系,但誰又能說顏真卿、黃道周乃至傅青主的書作中沒有二王的影子。大概除了硬要把字寫成“畫”的人,誰都離不了“二王”(傳統)。時下“二王”一路日益甜潤流俗的書作與慶星的這批作品比起來,似乎更悖離傳統。所以,書友們不必指責慶星遠離傳統,慶星也不必解釋。我想起孔子的話“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人近矣!”
二、書卷氣——文化的氣息有很多種。
慶星不是“江南才子”類的,但其書作最妙處卻在于滿溢的書卷氣。二十年前書法熱時,便有“金石氣”與“書卷氣”之說。個人偏好,我以為“書卷氣”才是書法的更高境界?!安抛訒薄ó斀駮鴫亓考壢宋锏摹安抛訒睙o疑是體現著書卷氣的。但在慶星的作品中顯現著另外一種書卷氣,不事張揚卻撲面而來,與前者相比,更雋永,更獨道,更厚重,更充滿禪味與詩情。慶星是學史(山師歷史系畢業)而非學文的,因此其胸中自然多有滄桑淳厚而少有靈動疏狂吧!看著他的手卷、手札、冊頁,我又想起了孔子的話,“文質彬彬,然后君子?!?/DIV>
三、探索——一個書家的使命。
前面說了,慶星是有使命感的。他的作品體現著探索的勇氣,探索的目的自然是出新,他在有意地提煉、整合、創造著新的書法語言、符號及審美元素。新的東西屬于自己,也會漸漸屬于整個書界。探索必然有成有敗,也必然招致非議。但這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失去冷靜的思想,無畏的勇氣,堅韌的意志。在我看來,《晝錦堂記》、《永州八記》與《南田題畫詩》就很成功?!端卧姟废盗袆t離成功尚遠,但正因為如此,后者的馳騁空間更大,假以時日,或許會取得更大的成功。網友很精細地指出了慶星的取法,我無須敷言。我的理解是,慶星本來就是以顏楷為基礎的(且下了很大功夫),寬博、厚樸已經常存筆底。怎樣取法,都不會失調。我的建議是多由著些自己的率性??鬃涌傉f自己只是在宏揚周公的思想,卻不知在后儒心中自己早已超過周公。慶星的探索是理性使然還是才情使然,他自已說不準吧!還是自然地走下去吧,不必說什么,一如孔子所言,“述而不作?!?/DIV>
再帶一句,說給那位惦記著楷書的網友,《晝錦堂記》的跋你仔細看一下,我以為比團扇和《開元寺》更精彩,不知孟兄以為如何?
還有,大字也不錯,卻沒看出有什么追求,個性應該更張揚一些吧!
我和慶星在一起時,學到了很多東西,但朋友就是朋友,不是師生。這些年來,關注著慶星的作為,不覺間已成了他的粉絲。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定會有人說我在捧臭腳,說便說吧!
注:2007年秋,美院同學孟慶星到湖北美院執教之際,在“書法江湖”上舉辦書展,約我寫點東西,由于寫的太多,就直接傳到了孟兄的郵箱里。孟兄對這篇文章很滿意,還用到了介紹他的文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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