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畫面上,身著紅色上衣的白毛女在具有歷史革命氣息的黑色幕景舞臺上,以曼妙的芭蕾舞姿演繹著活力無限的足球運動、揮舞著尊貴高雅的高爾夫球桿。革命的經典形象與時尚的體育運動被藝術家以一種荒誕卻又合乎肢體邏輯的手法并置于同一畫面中,革命舞劇的沉重感似乎在這一瞬間被非政治性的體育項目所消解,取而代之的是青春、是活力。這就是楊洮的《樣板運動》系列油畫。7月26日,楊洮個展《樣板運動之2008》在北京程昕東當代藝術空間揭幕,這是繼2006年11月之后,程昕東當代藝術空間為他舉辦的第二次展覽。
宋莊的又一個神話
早在18年前,畢業于山東輕工美術學校的楊洮還在山東某印刷公司從事設計工作。對于1968年出生的他來說,那種生活實在是枯燥、乏味而無趣。終于有一天,他按捺不住對純粹藝術的追求和渴望,來到了夢想中的北京,進入中央美術學院進修油畫。進修結束后,他就開始在北京這個巨大的藝術搖籃里徘徊,他去看圓明園,去看各種藝術家聚集地,在北京這個充滿彷徨卻自由的藝術之都里,他雖然過得清苦,卻活得自在、活得爽快。1994年,他正式定居在了北京,開始他的職業藝術創作生涯。和當時很多當代藝術家一樣,在艱苦中創作、在施舍中度過,或接受朋友家人的支助或靠零散的設計度日。中途,曾經有畫不下去的時候就去賺點外快,等有了錢還是回來畫。就這樣晃蕩著到了2001年,這一年他終于找到了他的窩——宋莊,成為這個藝術大家庭中的一員。
宋莊的藝術家每天都在締造著神話和奇跡,而楊洮的神話則是在2006年的宋莊藝術節上發生。楊洮和他的《樣板運動》在藝術節上初次亮相,然而就在那一次他遇到了他的伯樂——程昕東,這個從上個世紀90年代就開始關注中國當代藝術并持續至今的大牌人物。程昕東在看到楊洮《樣板運動》之后,當場就買下了6幅作品。此舉,不僅在金錢上給予了楊洮莫大的支持,更為珍貴的是這種無言的認可在很大程度上給予楊洮以信心,并堅定了他繼續創作《樣板運動》的決心。多年的不停遷移和漂泊終于讓楊洮選擇了宋莊這片藝術家的樂土,而這片樂土也讓藝術家的夢想在那里實現并繼續著。
《樣板運動》在《福貴》拍攝中產生
《樣板運動》的成型同樣具有戲劇性。2004年9月,楊洮這個名字還一名不文,為了繼續支撐藝術創作,他接受了一位朋友的邀請擔當了電視劇《福貴》的副美術,該電視劇根據余華小說《活著》改編,而《樣板運動》的靈感就是來自這段經歷,在電視劇的拍攝過程中,他來來回回地看劇本,上個世紀30-40年代再到改革開放,勞苦大眾的悲苦生活和畫面在他的腦海里不斷閃現。當電視劇的工作完成,他的《樣板運動》也于2005年3月成型。而這個時候,正好也是中國藝術市場最為活躍的一年,似乎一切機緣都向埋頭創作了10多年的楊洮伸來了幸運之手。隨后,宋莊的LOGO,還有放在原創博展中心里的“竅門”雕塑,都出自楊洮之手,他儲蓄多年的藝術才華似乎在那些瞬間一一迸發。從此,楊洮的名字不在只是宋莊的神話。不過,不管是過去的賣得不好,還是現在的賣得好,楊洮都沒有被市場所誘惑。他說,現在的藝術品價格太高了,太浮躁了。藝術需要沉淀的過程,藝術家需要安靜的創作。所以,至今楊洮都鮮少出現在媒體之上。
將描繪影像的技術延續
如果說楊洮過去黑白色調的《樣板運動》給人沉重的歷史感,那么今年彩色的《樣板運動》則煥發出更具活力的時代感。革命的運動與體育的運動兩者并置于畫面,似乎敏感卻有如此和諧與統一,里希特的“再現”在這里已經成為中國當代藝術的縮影,對于楊洮同樣是影響深遠。將照片的效果再現,并與以巧妙的替換,或許是藝術家的一種趣味、一種冷幽默。在這里藝術是繪畫藝術,毋寧說是觀念藝術,這是一種“再現”的現實主義批評道路。這條路楊洮還會繼續下去,并深化下去。革命與奧運并置于同一畫面,不禁讓人會有思考,難免讓人聯想到敏感的話題。實際上,我們為何不換一個角度,讓我們從人性本身出發,讓政治就是政治,體育就是體育,人性就是人性。或許這樣藝術家的作品才更令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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