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卡爾的作品內容表現多為超現實的繪畫。夏卡爾曾說:“很多人都說我的畫是詩的、幻想的、錯誤的。其實相反地,我的繪畫是寫實的。”
“我不喜歡‘幻想’和‘象征主義’這類話,在我內心的世界,一切都是現實的、恐怕比我們目睹的世界更加現實。”夏卡爾告訴我們,他的藝術雖看起來奇怪,卻是發(fā)自內心的情緒和感觸,不是憑空亂畫的,是藝術上的真實。
馬克.夏加爾1887年生于維切布斯克。其父是位純樸溫存的人,在鯡魚庫房作職員。其線矮小、精干,整天為人口眾多的家庭而忙碌。她有八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開了一家售食品雜貨的小店。
在《我的一生》一書中,夏加爾用很大篇幅回憶父親的房子。他描寫了姐妹們的天真爛漫和叔父們的古怪。納克用一輛顛簸的帶蓬小車運著牲畜,并且會拉提琴;賽 西是位理發(fā)師,有著燙過的小胡子;在祖父的家里,象晾衣服一樣掛著牲畜的皮。這些古老繪畫所展現的題材,在經過不知多少次的搬移之后,終于孕育了他的藝 術。
夏加爾曾在一位給城里著名人士畫像的正直的肖像畫家潘昂的畫室里學習,這位畫家對他早期的習作頗感興趣。這是些日常生活的題材:挑水夫、小房子、小山丘上的儀仗隊伍。然后,夏加爾到了圣彼得堡,在那里渡過了極為艱難的歲月。
由于在中央高等工藝美術學校入學考試中失敗,他加入保衛(wèi)藝術協會,甚至還從它那里獲得了每月十盧布的獎學金。不過,那里沒有什么藝術教育,呈現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
相反在法國藝術的影響下,新的巴克斯特畫室卻聲譽鵲起。它具有現代藝術的光輝,并和法國保持著接觸。夏加爾進入這家畫室,受到深刻的震動。盡管那里進行的裝飾藝術研究使人感到陌生,他卻為自己從前的反叛行為和出于本能的大膽嘗試找到了證據。
他任意改變自己的色彩,發(fā)現了顏色本身的和線條變形的表現力。他在1908年畫的《紅色的人體》就是一例。當夏加爾回到維切布斯克時,他已經具有了雖然沉重、陰暗,但已放出光彩的繪畫技巧。他將它用于一些超越了直接觀察,已經代表了一種綜合努力的場面,例如一些重大的生活題材:誕生、結婚、死亡。夏加爾分別以它們?yōu)轭},畫了幾幅畫,試圖找到更為全面的表現力。這時他身邊已經有了一位直覺敏銳的女孩子帕拉,她在激起他的想象,堅定他的企圖。夏加爾以她為模特兒,畫了《帶黑手套女人的肖像》。
他帶著一幅在現代俄國繪畫上的嶄露頭角的作品回到彼得堡,得到杜馬一位議員納威爾的庇護和友誼,這位議員為他提供了一小筆錢,使他得以前往巴黎。
1910年到達巴黎之后,夏加爾便住在"蜂房",結識了勃萊茲.桑德拉爾、加努多、馬科斯.雅各布、阿波利奈爾以及畫家拉弗雷斯內依、德勞內、莫迪利阿尼。這是他的多產之時。他用身上沸騰著的力量,為把現代世界的形狀和野曾派、立體派的理論結合在一起的美學服務。根據他所作的敘述,也是在巴黎,他的眼睛亮起來了。在構圖上他的想法、他的幾何布局本能得到了現代研究的證實。不過立體派尋求表現的是日常物體的嚴格本質,夏加爾卻將這種有條不紊的組織方法應用于描寫現實生活的獨立因素。這些因素是通過想象或回憶傳遞給他的。對于他來說,由于現實總是含有對過去和對將來的投影,所以,他的作品就在好幾個方面展現開來。
夏加爾一回到俄國,戰(zhàn)爭便爆發(fā)了。他應征入伍,為陣地偽裝兵,駐扎圣彼得堡。1915年,他娶了帕拉。這時,他對自己內心世界的悲慘現實有了新的認識。在他的作品《綠教士》中,陰冷而尖銳的顏色沿著處于破裂之中的線條,保證著畫面的表現力。村莊就象他以"我"命名的另一題材一樣,擺在他的面前,他不再通 過使記憶移位和運動的辦法,而是赤裸裸地以一種令人心碎的純真去予以表現,如同兒童時代那極其脆弱,受到威脅的世界又給了他一份得以殘存的禮物。以前他是以具有強烈表現力的線條和顏色,狂熱地表現它的詩意、哀傷、恐怖。現在,他抓住被剝了皮的世界,使其結構在明亮、嚴謹之中擁擠、交迭在一處。他用淡紫色、深綠色、透明的蘭色去描繪它。他只取其中的主要部分,即可以使自己滿足的豐富、動蕩的森林建筑。在這一非現實的氛圍中,可以演變的只剩下畫家和他所喜愛的氣氛,它們隨著自己的愛而變得高大,成為獨一無二的,愈來愈集中的,高于生活的人物。
當革命爆發(fā)時,夏加爾被魯納查斯基任命為維切布斯克政府的美術委員,魯納查斯基是在1912年流亡巴黎時認識他的。新制度對現代藝術最先進的形式是個鼓勵,夏加爾創(chuàng)立的美術學院也向各派開放。但由于同持有唯我獨尊觀點的馬列維奇發(fā)生了沖突,夏加爾辭去了職務。
在莫斯科,他結識了猶太劇院的經理格拉諾夫斯基。格拉諾夫斯基建議他為劇院的大廳和休息室繪壁畫。在負責布景和服裝設計時,畫家賦予人物本身以新的結構,把它變成了一個有意義的畫廊,對典型情感的表現是如此全面,以致行動幾乎近于無用。這種布景和人物也被畫在大廳墻上的大構圖里,使得觀眾感到有一個精神從四面八方征服了他們。
1922年夏加爾決定返回法國。已經注意到他一幅作品的沃拉爾建議他畫插圖。夏加爾選擇了果戈里的《死魂靈》,完成了九十六幅單頁版畫插圖,但它們直到1949年才重見天日。
1927年他又為拉封丹寓言作了一百幅版畫插圖。在這一時期,由于立體主義的一切嚴格的追求和大戰(zhàn)后表現主義的爆炸,繪畫需要沉思。它想要取悅于人,進行各種各樣的微妙研究和對于光的探索。
夏加爾在法國南方發(fā)現了花卉和植物的美。他進行了初期風景畫創(chuàng)作,并以抒情手法創(chuàng)造了描繪花朵的語言。他使這種語言引人入勝,并避免了枯燥無味的危險。
1931年他被邀請參加創(chuàng)建特拉維夫博物館。為了重新獲得他后來得以應沃拉爾之邀而作插圖的《圣經》中的景色,他來到巴勒斯坦和敘利亞。
從1935年起,對于種族迫害和籠罩世界的戰(zhàn)爭氣氛的深刻印象使夏加爾在作品中引進了悲劇的、社會的和宗教的素材。他畫了很多耶酥受難象。
1914年他決定應紐約現代藝術館的邀請去美國。他痛苦地關注著在歐洲發(fā)生的事件,在因自己種族的痛苦和自由受到威脅而發(fā)生的吶喊聲中,他的畫風大變。
1944年9月其妻帕拉.夏加爾去世。于是,對過去的和更遙遠的時期的強烈回憶貫穿了他的作品,使畫家如同畫中的一個人物,并以異乎尋常的熟巧超越了生活。他完成了從1937年就開始創(chuàng)作的名為《在她周圍》的大型作品。它成為以回憶帕拉為中心的全部他所喜愛的題材的綜合體。
1945年夏加爾創(chuàng)作了斯特拉文斯基的芭蕾舞《火鳥》的背景、幕布和服裝。
1947年他回到法國定居,從1949年起,他住在旺斯,拿出過去的草稿,開始創(chuàng)作一系列新的油畫,讓巴黎的景色充滿神奇的回憶。
夏加爾對于當代藝術的貢獻顯得愈來愈重要。1941年,研究超現實主義創(chuàng)始人的安德烈.布雷東指出:從1911年起,他的藝術便推翻了形貌成分和規(guī)律的障礙。事實是在新繪畫的許多轉折點上,人們都遇到了他的這一藝術,它看上去如此特別和經久不變,然而卻以極其肯定的本能,服從于最流行的研究,并給予它們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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