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金昌市文化館、金昌畫院、涼州區文化館、武威市美術家協會、涼州區美術家協會聯合舉辦的迎奧運·慶“七一”金昌市畫家《茹可中國畫展》6月18日在涼州區文化館展出。作為茹可的老朋友,在此撰寫小文,談一談對茹可人物畫的粗淺認識,以表示對畫展的祝賀。
今天能拿起筆來涂抹兩下的人很多,能畫得有模有樣的人也很多,以致我們無法判斷一個什么樣的畫家才是我們需要尊重的。能在一個畫家的畫中看出他情感的軌跡,看出他努力的方向,看出他思考的沉淀,以致看出他力不從心的嘗試和不足,他至少是一個真誠的畫家,是一個為藝術而感動,也渴望感動藝術的人。這大體是我們面對茹可畫時的聯想。
茹可的經歷非常簡單,他生在河西走廊,畢業于張掖師專美術系,畢業后又在金昌扎下根來,結婚、畫畫,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他沒有追趕到北京、杭州去進修的潮流,以便給自己的作品加點這個時代的流行元素,增添點成色。他只是守望在西北的一個小城靜靜地畫著,默默地調整著自己前行的方向。這種調整因為沒有外來影響的介入,肯定是吃力而艱難、痛苦而焦灼的。他最初是以版畫而得名,但他慢慢發現,那種黑白分明、刀削斧鑿的藝術,雖能引起創作的快感卻無法窮盡內心復雜的情感而讓他若有所失。于是他開始畫油畫,畫國畫,在各種門類里走過一圈,期間有彷徨、有猶豫、有苦悶,最終在水墨人物的門前定下了腳步。這一過程顯然有些漫長,但對茹可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豐厚的藝術積淀。也正因為他調整期的種種體會,使他的水墨人物有了兩種取向:
一是關注現實。河西走廊素以“糧倉”盛名,民風淳樸、與大地保持著樸素的關系。身在其中,茹可不可能不被這種珍貴的田野之風所感染。他開始畫河西走廊人物系列畫。家園、風暴、動物、植物都成為他表現人物的背景。他的人物如同這片土地一樣,結實、樂觀,散發著陽光和土地的氣息。比如他的《日落而息》,畫面那一對農家青年夫婦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僅僅靠畫畫出來的;那手捧的孩子正是他們沉甸甸的收獲。又比如他的《牧歸》和《姐弟》,風暴中的駱駝和陪伴孩子的黃狗,都為一對小姐弟的情緒和狀態起著渲染效果,而小姐弟的形象和結構都是健康而結實的,這符合鄉土背景下的人物特征。可以說,這一類作品嚴格的寫實造型和水墨韻味的結合,理性思考與豐富感情的交融,都使之在保持傳統水墨韻味的同時被賦予了更多的現實關照,有了個人的視角和記敘方式。但顯然,這種記敘還只是剛剛起步,有更多感情的滲透但還是少了些理性的沉淀,河西一帶人物的典型特點表現得還不是非常充分,但惟其如此,才可能讓我們想象茹可未來的空間。
二是回歸內心。如果說河西走廊人物畫是茹可面對現實的藝術觀照,那么他的另一批作品便是回歸內心的個性之作,它更能強烈的讓我們感受到茹可的內心世界。一類是古代高士圖,它的審美基調指向樂。在崇山峻嶺、茂林修竹之處,品茶、吟誦、飲酒、弈棋,高士們的生活觀其實暗暗對應著茹可日常生活的苦悶,是他無處言說的生活之痛借助于這一類作品而釋放。它的可讀之處恰在于現代都市人機械而疲倦的生活之累所產生的輕松需求,是城市人內心深處的田園之夢和山水之樂。一人樂不如眾人樂,在他的高士圖面前,我們是可以放縱自己的想象,與古人之山水情趣對接的。而另一類是他的實驗水墨系列,它的審美基調指向的是苦。詭異的人物造型,讓人心生不安的情境鋪設,帶面具的女人體,灰暗低沉的水墨效果……茹可放棄了傳統水墨畫的明朗、飄逸、俊美、灑脫的審美積淀,而表現出了一種驚悚、動蕩、破碎、恍惚、壓抑的水墨氣象,它更真實地反映了彼時彼刻茹可的精神狀態和藝術感受,是呼之欲出的傷感甚至絕望。它打破了傳統中國水墨帶給我們的滋潤和亮麗,有些強硬而不講理地將現代人的藝術觀進行了嫁接。成敗得失不是一時所能定論的,但這樣一條水墨之路卻值得我們深思。
欣賞一個畫家的作品,獨創性是重要的,但如果是為了創新而創新,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藝術的連續性,即一種比較穩定的藝術內核,支配畫家創新的內在動力,那么所謂的創新肯定是虛弱而沒有后勁的。好的一點是,茹可的畫里如一地敞開著他的內心世界,他是在畫自己,并努力想把自己的世界畫得更完整、更到位。
我更愿意相信,一件真正感人的作品其實是藝術家的精神投射,他把個人的喜怒哀樂通過藝術的形式表現出來,從而引起了欣賞者在內心深處的共鳴。茹可做到了,而且他可以做得更好,我愿意期待在他那旺沛的藝術感受后沉淀下厚重的收獲。
畫出自己的世界
畫出自己的世界
畫出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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