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勇創意的“生命之花”在《新快報》一“花”激起千重浪,再次印證了他是位具有大創意并能掀起“運動”的著名當代藝術家。若不是“生命之花”,國人不會如此激烈的探討已經習以為常的殯葬文明。“生命之花”已在綻放壯美。
到目前為止,反對的聲音依然強于支持的聲音,但差距在明顯縮小。人們從只要是當代藝術家提出的東西就認為是炒作,就要反對,就要謾罵,漸漸靜下來理性思考。我一直認為,真正杰出的當代藝術家,必定是杰出的思想家和先行者,往往有著強烈的使命感。
對于大家的顧慮,舒勇在他的整個創意文案里已考慮、解釋得很仔細:“我想很多人會質疑使用死難者的骨灰作為作品的材料,認為這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從而來反對和阻止這件作品的發生。如果我們可以冷靜的思考一下,實際上正是在這種凄美的殘酷中,讓我們有勇氣和無畏的精神去面臨真正的殘酷,并真正的去思考和戰勝未來。我想回避歷史的人永遠是一個弱者……”大家不妨到他的博客看看。
當我們經歷災難,從悲慟中走來的時候,我們需要思考很多。就像許多心理干預者開導的那樣,我們不能僅僅停留于痛苦和過去,在切實處理好遺留問題和吸取沉痛教訓的同時,我們也看到了巨大的災難喚起的大愛和大美,值得也需要我們以特殊的方式印記,并使之得以持續和激勵。印記的方式當然有很多,而“生命之花”兼具了豐富而深刻的含意,體現著新的觀念、境界與積極,堪稱圣舉。
我注意到不少善意的反對者指責“生命之花”是對逝者的不敬。然而,在強烈反對的同時,仔細解讀過“生命之花”的意義嗎?怎樣才算對逝者的尊敬?舊有的殯葬方式是最尊敬的方式嗎?多少年來,一般人不可能象帝王那樣擁有巨大的墓地和無數的陪葬,只能孤寂地埋在普通的墓地。活著的人一年到頭只是清明時節拜祭一下,這樣的尊敬夠嗎?多隔兩代,因為沒有親身感觸,生者的拜祭往往流于傳統和形式,難有充分的心理觸動,死者真正長已矣。
人類文明從無到有,不斷的豐富、升華和顛覆,才有燦爛的今天。可曾想過,殯葬傳統并非一成不變,從土葬到火葬,從入土為安到存放骨灰樓,無疑是偉大的顛覆,人們終于從拒絕到接納,不再認為是對逝者的不敬。“生命之花”以藝術的方式銘記歷史、歌頌大愛、緬懷并復活生命,無疑是對火葬的升華。
不知舒勇是否還想到,“生命之花”還有助于倡導普世的殯葬改革。如果工藝過關,將逝者的骨灰塑造成生前的最愛或最具代表性的成就的符號,安放于家中,既美化空間,又消除恐懼,還節約土地等大量資源,相信是更好的尊重、緬懷、陪伴、對話和傳承,是生命和精神的復活與繼續。我酷愛攝影,并因攝影讓人生增值,所以,我更愿意將骨灰塑造成一臺精致的相機。
前赴后繼,生生不息。如果這種方式被接納,隨著歲月的流逝,每個家庭、每個家族、每個村鎮、每個都市、每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將節約很多卻留下不可估量的燦爛與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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