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華 玩童戲豬
我以為,繪畫創作不僅要繼承傳統,更要有藝術才情和創新膽略,江蘇省國畫院特聘畫家郭建華就是這樣一位畫家。
郭建華主攻人物,亦畫山水、花鳥,其作品意境深沉,筆意清新流暢;墨色厚重,淋漓盡致;風格中西合璧,富于變化。而他的寫意人物畫,形象生動,妙趣橫生,以“似與不似”之形,顯靈動之筆墨。其寫意人物畫最大的突破,就在于從對象的真實性中解放出來,把對“形”的塑造變為對“神”的表現,大有“情之所動,趣之所生”之妙,那是“真情”與“真愛”演繹的“變異”真實,而這種“變異”源于畫家的才情和智慧的頓悟,取決于畫家對生活的“提煉”以及對內心情感世界的藝術“開拓”。
我喜歡郭建華的畫,尤其是喜歡看他筆下描繪童年生活的童趣圖系列。長者童心,向為人羨,但童心難得,所以我在欣賞他的作品時對他的童心閃現感觸尤深。他的畫讓我們暫別了現代社會的喧囂和浮躁,體味到了那份久違了的童年樂趣:在他的筆下,那些兒童歡蹦亂跳,顧盼有情,三三兩兩或在庭院內燃放爆竹,或在野外追逐玩耍,或游戲、放牛,或斗蟋蟀、垂釣,一個個天真無邪,活潑而又癡迷地活動在他們特有的天地里。
藝術創作本身就離不開對生活的積累和提煉,郭建華是在艱苦的年代里長大的,兒時雖然缺少現在孩子在“玩”上的優越條件,但也整天成群結隊地與同伴們爬墻、游泳、釣魚、捉蝦,絕對享受到了比現在兒童更多的樂趣,他說他能從自己筆下的每個兒童形象中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但藝術創作的過程是一個將生活中積累的素材進行艱苦“提煉和概括”的過程,藝術不是生活的照搬或模仿,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所以,郭建華將他的童趣圖系列著重加入“幽默”元素,設計情節的夸張。有如《祝壽圖》、《玩童戲豬》里所表現的故事情節或人物形象,都是夸張又不失真情,那看似悠遠又似乎離我們很近的情節,娓娓道出作者心底的故事,難道不是我們每個人所經歷過的嗎?
藝術創作又離不開創新。郭建華的畫不僅僅追求題材內容和表現對象的夸張幽默及對比效果,他的沒骨水墨法則是繼承了前人和傅小石老師的手法;色彩的運用因為本人有較扎實的西洋畫基礎,在中國畫水墨韻味的基礎上增添了西洋畫的色彩魅力,以營造畫面的喜慶氣氛;人物形象則受到中國民間年畫人物形象的啟發。依然是沒骨用筆,依然是筆中有墨,墨中有筆,依然是干濕濃淡與意到筆不到,郭建華童趣圖系列寫意人物畫,以獨特的形式與意象,向我們展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水墨圖式,顯示了鮮活的當代繪畫特征。
讀郭建華的畫,我首先被他的總體立意所吸引,繼而為其細節所陶醉,而在對其細節的感嘆中,又自然地回到對全局的觀賞而得到對視覺和心理的刺激,得到對美的享受。我以為,一個成功的畫家既要讓自己的藝術來自于生活,還應讓生活離不開藝術,因為藝術品本身就是為大眾服務的。我看到他的《送福圖》、《祝壽圖》、《垂釣圖》、《牧童心聲》等正是表達了他“獨樂,不如于眾樂;眾樂,我豈不更樂”的心愿,所以他的這些作品,總是受到人們的喜愛和珍藏,并多次參展和獲獎。
藝術其實是觸類旁通的,創作人物畫就如同編舞臺劇,有主角和配角,有布景和道具,還有故事情節的發展延續。每創作一幅人物畫作品,就應該考慮到畫面的主角與配角的關系。同樣道理,背景的渲染也不能搶了人物的“鏡頭”。而與舞臺劇不同之處,恐怕只有人物畫是要將故事情節的發展留在畫面以外,給觀者聯想和期待,從《祝壽圖》、《玩童戲豬》、《垂釣圖》中,我果然讀懂了玩童與老人、玩童與吉祥豬之間所發生的有趣故事。
衷心祝愿郭建華在藝術的道路上永遠開拓進取,取得更大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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