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前衛藝術教父栗憲庭2000年搬到北京宋莊時,原本只想潛心讀書寫作,沒想到當地藝術家的生活窘境會驅使他和地方政府合作,將本來是農村的宋莊,發展成為目前中國規模最大的當代藝術群落,吸引了千多位藝術家及相關產業人士聚居。栗憲庭受新加坡聯合早報之邀,將在5月31日為本報創刊85周年文化論壇‘飛越藍海—文化脈動與價值創造’發表演講。
他在接受記者專訪時,暢談宋莊藝術村的經驗,暢談不做‘藝評教父’做‘鄉紳’,以另一種方式介入中國現實,在藝術、房地產與政治之間擺渡的日子。
再次到宋莊去拜訪時,發現“教父”栗憲庭又搬家了。最新的居所就在紅彤彤的宋莊美術館背面,從宋莊美術館后隔著一個水池有一排平房,就是栗老師的家兼工作室。
和他過去幾個居所一樣,這里的空間布局寬敞,他的朋友、訪客和當地的藝術家可以自如地走訪,與他交流聊天。有點像多年前,他也曾在如今已不復存在的圓明園畫家村安家,也曾招待幫助過很多窮畫家朋友一樣。只不過,隨著物轉星移,中國加速對外開放,舊的經濟體制改變,國際藝術市場冒出炒中國當代藝術的熱潮,一些當年的窮畫家成了身家殷實的富人。像岳敏君、方力均等人一幅畫作在國際拍賣市場上以幾千萬(人民幣,下同,100人民幣約兌20新元)落槌,早已不是新聞。
但栗憲庭還在幫助藝術家,而且是連評論都不做了,全副心思地在幫助藝術家“解決具體問題”。
他總是提醒說:“被媒體注意到的發跡的藝術家只是很少數,大部分的畫家還面對著非常現實的經濟和生活壓力。原來的計劃經濟體制消解后,過去依附在國家單位的藝術家游蕩到社會上,社會上卻沒有像發達國家那樣的藝術贊助機制,與10年前相比,今天的藝術家雖然有了各種藝術村可棲身,但藝術村也不能免于外力干擾,許多為生存、為表達空間而與體制發生的緊張與曲折角力,仍在無法避免地繼續著。
“我現在已經不是藝評家,不是國際人物,不是一個全中國的公眾人物,我就是在宋莊呆著,和藝術家聊天。”
打造宋莊成藝術家的烏托邦
“現在做房地產。”栗憲庭在居所大廳里,一邊飲著茶一邊自嘲。
宋莊位于北京東郊通州,距離北京市中心約20公里。從1994年開始,就有從北京西邊圓明園畫家村“逃離”的畫家流落此地。1989年以后,獨立于國家體制外的藝術家被視為“社會不穩定因素”,藝術和政治的對立十分尖銳。到1990年代中,圓明園畫家完全被警察強行驅趕,更多藝術家流落到當時仍十分荒涼,有濃厚北方農村氣息的宋莊鄉鎮,警察不時上門查戶口,問東問西。
栗憲庭2000年舉家搬到宋莊的小堡村,原本是打算逃離藝術圈的紛擾,潛心讀書寫作,結果被當地藝術家的生活窘境所動,他全身投入關注藝術家的生存問題,擱置了原本的研究計劃。
“我想能不能找到一個模式,和當地的生產結構有關系。”他說。
從90年代中到現在,藝術家的進入已經徹底改變該地區原有的生產結構。栗憲庭介紹說,宋莊下轄小堡這一個500多戶人口的農村,藝術家每年租農民的房子的房租已經達到700萬(人民幣),房租就維持了全村農民的生活。
藝術村還帶動當地的服務業、餐飲業以及和藝術有關的畫布、畫礦、顏料銷售產業的發展,形成整個產業鏈條。官方資料顯示,宋莊這樣一個鄉鎮還吸引5000名外來人口到當地打工謀生。
兩年前栗憲庭推動建設了宋莊美術館以后,現在他更進一步推動發展畫廊區,將宋莊打造成一個藝術品的“出水口”。藝術家的畫、創作可以通過商業交易等渠道流到市場,藝術家也能因此獲得維持生活的經濟收入。
在他的構想中,一些名氣大的,富有的藝術家可以投資于當地的畫廊建設。與此同時,宋莊藝術村可以吸引建筑師在當地做實驗建筑。
“我把這個地方叫做藝術家的烏托邦園區,有自由建筑、自由藝術、自由生活方式。”
前衛藝術教父 栗憲庭不做藝術評論家做鄉紳
前衛藝術教父 栗憲庭不做藝術評論家做鄉紳
前衛藝術教父 栗憲庭不做藝術評論家做鄉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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