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美術(shù)評論家上海三象畫廊學(xué)術(shù)主持仲敬干(阿甘)先生一席談
中國藝術(shù)品網(wǎng)王小明
美術(shù)評論家仲敬干,也即阿甘先生,是近些年來活躍于美術(shù)界的一顆“老新星”。為什么說是“老新星”哩?人家82年就在上海延安飯店了。六十年代初在上海就著名了。文革前也就是計劃經(jīng)濟時期,上海仍至于全國的一流名畫家可以說沒有不知道延安飯店的。我曾聽阿甘講:象吳湖帆、謝稚柳、唐云、陸儼少、劉海粟、程十發(fā)、吳青霞、韓敏(及韓氏兄弟)、亞明、宋文治、錢松巖、陳大羽、啟功、葉淺予、李可染、黎雄才等在延安飯店一住就是幾個月,有的一住四五年。
緣于這份淵源,阿甘耳濡目染,直接參與了畫家的創(chuàng)作過程(其實是洗筆換水啊——阿甘語),聆聽了畫家們聊到的“家常茶事”,漸漸就和美術(shù)結(jié)下不懈之戀。阿甘也曾說過:在中國的美術(shù)界,如果還有畫家不知道延安飯店的,那么這個畫家,是個“小”畫家(指年齡)。
而在藝術(shù)市場繁榮興旺的當下,延安飯店憑借其獨有的文化底蘊,每年還吸引幾十場來自全國的藝術(shù)預(yù)展、拍賣。而有阿甘主導(dǎo)下的上海三象畫廊,也在延安飯店內(nèi)。所以,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工作,他的感受、對美術(shù)的解釋、市場的走向、評論的定義,肯定有他的獨到之處了。
有鑒于此,作為阿甘的朋友,我們以聊天茶敘的方式,就藝術(shù)、市場、評論三個方面,用“老百姓”都能聽得懂、看得懂的平常人、平常話來談。
一、關(guān)于藝術(shù)
王小明:“阿甘,您介入藝術(shù)領(lǐng)域,已不是一年兩年了。那么您對‘藝術(shù)’,是怎么看的?”
仲敬干:“那里,那里。小明兄:說藝術(shù),我們最好先不要直接去談?wù)撍囆g(shù)。那樣會把一些似懂非懂的朋友嚇倒的。因為,首先是我也不懂。記得當年謝稚柳謝公對我說:‘什么藝術(shù)不藝術(shù)的,不就是‘玩’嗎!不要嚇唬人。’其實呢,我以為,這是謝公在下意識淡化‘藝術(shù)’一詞的深奧,他的意思就是讓‘老百姓’都能看得懂,只有‘老百姓’懂了,喜歡了,那時候再談藝術(shù)也不遲。而現(xiàn)如今的情況也大體差不多:有錢的人,他不太懂藝術(shù);沒錢的人,他不太有錢。假如我們說話在不注意場合、不注意授眾層的感受,張嘴就是藝術(shù)、藝術(shù)的難免會讓一大部份人反感。”
“關(guān)于‘藝術(shù)’,我有一個朋友曾說他最反對把平常的藝術(shù),裝神弄鬼化。實際上,我的觀點和他差不多。”
王小明:“能具體說說么?”
仲敬干:“藝術(shù)的范圍很廣啊!不僅僅是書畫,這我們可從想象中得知。如果單從書畫方面說,那當我們在欣賞一幅作品時,我以為,無論是國畫還是油畫,只要協(xié)調(diào)就是好作品;而‘協(xié)調(diào)’以外的東西,那都是好事者加上去的,是越說越糊涂。多數(shù)人買東西就是憑直覺,他覺得某幅作品的構(gòu)圖、著色、意思(其實是意境,但他們就是喜歡‘意思’一詞么),哎,掛在我們家的客廳里還是蠻好的,跟老婆一商量,合計下來收藏也不錯啊!接著是成交,十分簡單。”
“倘若我們跟他說在這幅作品中,‘附件’了畫家的什么主義、思潮、希望,抑或是反對的、批判的、歌頌的等等,羅里羅嗦說了大半天,我估計也是越聽越迷涂,最后這位買家可能就會跟你‘拜拜’了。”
王小明:“為什么?”
仲敬干:“煩啊!不就是一張畫嗎!附加了那么多內(nèi)容在里面,人家弄不懂啊!本來的意思,也就是買張畫回去沖淡一下每日的‘煩瑣事’,但是想不到平常的一幅畫里,卻隱含著這么多‘勞什子’,回去不是越看越煩嗎?”
仲敬干:“回歸本性,回歸自然,還‘藝術(shù)’的本來面目。”
王小明:“什么是‘藝術(shù)’的本來面目?”
仲敬干:‘藝術(shù)’的本來面目,就是‘大體’二字,我以為沒有多少‘太深’、‘太玄’的東西。這么說吧,當初我們在運作‘三象畫廊’的定位時,曾有四個總則:其大意是經(jīng)營的作品必須是中央領(lǐng)導(dǎo)人家能掛,普通老百姓家也能掛;其次是公共場所,比如酒店的大堂、公司的會議室等處能掛;成人的地方能掛;兒孫滿堂處也能掛。我想,這就是‘藝術(shù)’的本來面目。而一些‘暴力的’、‘血腥的’、‘靈怪的’、‘自殘的’、‘怪胎的’、‘病態(tài)的’、‘露陰的’、‘性愛的’包括‘同性戀的’以及‘表情痛苦的、扭曲的、呆板的、漠然的’和‘丑畫偉人的’等等,就不能算是‘大體’的作品,也就不是‘藝術(shù)’的本來面目,當然也不會登大雅之堂。”
王小明:“您所說的這些不是很大‘大體’的美術(shù)作品,即是‘當代藝術(shù)’,但是眼下卻叫價很高,而且資料顯示,好像買方的市場也很大,非常熱門,這又怎解釋?”
仲敬干:“熱門的東西很多,不一定就是‘當代’;一些傳統(tǒng)的精品力作也還是很搶手的。當然,至于說到‘當代藝術(shù)’,我也在思考、關(guān)注、追蹤這個問題,究竟是些什么人,在什么狀況下買進這‘不雅’之作的。”
“有一個例子不知是否恰當在這里說,去年底“三象畫廊”來一位印尼的收藏家林先生,是個華僑,十分喜歡中國的書畫藝術(shù)。他可是名符其實的大收藏家,是做石油生意的,指名要買我們一批‘當代藝術(shù)’,由我們?nèi)ジ恪T诘弥闆r后,我將我所知道的一些美術(shù)知識,拍賣行情,畫廊參數(shù)等一一和他進行了坦誠的互動。在說到‘當代藝術(shù)’時,我們還有不少共感。”
“我說,我們中華民族也就是中國人,無論在海外的什么地方?多少年?多少代?其血液里流淌的永遠是‘祥和’、‘安逸’、‘喜氣’、‘平安’、‘富貴’、‘吉祥如意、’‘抬頭見喜’、‘出門納福’等成份。這是無法改變的,‘外人’也是很難理解這種情愫的。”
“接著我又說,如果我們在家里掛上一幅‘死豬’的作品,或者掛上‘病態(tài)’、‘怪胎’之類的,在逢年對節(jié),或者是一些大喜的日子,面對這些作品,我們是何感受呢?”
“結(jié)果這位大收藏家連聲說,絕不會,那萬萬是不能掛的,大家都很忌諱這個的。”
“我告誡他,收藏不能隨風起舞,更不能亂舞。目前中國的‘當代藝術(shù)’可能不是很適合他玩。”
“而如果我們倒回中國的清朝時期,就會發(fā)現(xiàn),那時也有‘當代藝術(shù)’。誰能說當時的‘揚州八怪’們,所繪的作品不是‘當代藝術(shù)’?但是,他們的‘當代’在當時還是在人的承受力之內(nèi);而現(xiàn)在的‘當代’不客氣的說,有些作品,說穿了就是垃圾。”
“這就是我對大眾化‘藝術(shù)’和‘當代藝術(shù)’的理解。”
王小明:“但是,阿甘,有一種說法是:有的作品只能用來收藏,而有的作品只能掛掛的?”
仲敬干:“扯談,這完全是扯談。收藏的意義是什么?也就是說無論什么樣的作品?什么樣的題材?藏匿了多少年?總有一天都要拿出來‘補壁’的。請千萬不要和‘春宮圖’混為一談。真正的‘藝術(shù)’品從來就不是‘偷偷摸摸’的,凡是有這種‘疑似’就不是真正的‘藝術(shù)’,在一點上沒有可比性。”
二、關(guān)于市場
王小明:“好,阿甘:‘藝術(shù)’的話題很大,關(guān)于這方面的問題,我們可找時間再聊。說到藝術(shù),當然就離不開市場,藝術(shù)市場的狀況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仲敬干:“同樣熱鬧非凡。”
王小明:“怎么說?”
仲敬干:“我們可從兩方面來說:一方面是‘畫廊’、‘拍行’;再一個是畫家本人。‘畫廊’和“拍行”為讓自己的‘產(chǎn)品’能賣個好價錢,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其中‘畫廊’的宣傳,已到了言過其實的地步,能把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畫家吹上了天,我現(xiàn)在都懶得說了;‘拍行’也有過而無不及,如假畫真拍的,真畫自拍的或以制造一些假行情,假競標等等。”
“至于‘畫家’方面也很有意思,你可以注意一下:凡是現(xiàn)在能畫兩筆的,都著名了,國際、國內(nèi)各種各樣的大獎也都是金、銀、銅全套;名列了國際、國內(nèi)各種版本的名人大典。然而,你在看過了他的作品之后,就知道他是在說胡話。
“前些年我曾寫過一篇文章,題目叫《獲獎畫家與職稱畫家》。我在文中說,我們中國人的收藏情節(jié)是‘名人字畫’,但,這是無可厚非的。”
“然而,這一美好的情節(jié),一旦被濫用,就是災(zāi)難性的。所以現(xiàn)在有些畫家,不怎么用心畫畫了,得先整個‘名氣’再說。‘名氣’有了,就有市場,市場就是錢啊!”
王小明:“對,好像是有這方面的傾向。”
仲敬干:“我那篇文章,你可能沒有看過,先在我強列推薦你去看看,里面列舉了幾十個各種各樣的書畫院和美協(xié)。然后,某某就是這個協(xié)會的主席或副主席,而實際上這個協(xié)會也就是兩個人”。
王小明:“我確實沒看過,能在這里說說嗎?”
仲敬干:“你不嫌羅嗦,我可以回憶一下。”
王小明:“還有時間!”
仲敬干:“以花卉和植物命名的有:‘牡丹美協(xié)’、‘蘭花美協(xié)’、‘月季書畫院’、‘梅花美協(xié)’、‘菊花美協(xié)’、‘蒼松書畫家協(xié)會’、‘翠竹美協(xié)’;以行業(yè)命名的有:‘鋼鐵書畫家協(xié)會’、‘鐵路美協(xié)’、‘火車頭書畫院’、‘大山美協(xié)’、‘大海美協(xié)’、‘長江美協(xié)’、‘長三角美協(xié)’、‘黃河美協(xié)’、‘天山美協(xié)’、‘草原美協(xié)’、‘長城美協(xié)’、‘長老美協(xié)’、‘鳳凰美協(xié)’、‘兵馬俑美協(xié)’、‘八大美協(xié)’、‘八怪畫院’、‘九怪美協(xié)’、‘土木美協(xié)’、‘京杭大遠河美協(xié)’、‘紫禁城美協(xié)’、‘西山美協(xié)’、‘東山美協(xié)’、‘南海美協(xié)’、‘北海美協(xié)’、‘滬港美協(xié)’、‘港澳美協(xié)’、‘海峽美協(xié)’、‘連通美協(xié)’、‘女子美協(xié)’、‘男子美協(xié)’、‘山水畫美協(xié)’、‘花鳥畫美協(xié)’、‘人物畫美協(xié)’、‘工筆畫美協(xié)’、‘天壇美協(xié)’、‘大橋美協(xié)’、‘九州美協(xié)’、‘中國龍美協(xié)’、‘國際美協(xié)’、‘奧運美協(xié)’、‘世博美協(xié)’、‘沿海美協(xié)’‘沿江美協(xié)’等等,還有‘貓王’、‘狗王’、‘虎王’、‘雞王’、‘馬王’、‘牛王’、‘蝴蜂王’、‘葡萄王’、‘玉米王’、‘石榴王’等等。還要不要再說下去了?小明兄?”
王小明:“嗬,確實是開了眼界,我也確實曾收到這種名片。他們到底所向為何?”
仲敬干:“這不是明擺著得么,就是‘名利’二字。在中國只要有點名氣的人,由其在書畫界,就會擁有些市場;再加上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一看某某是什么協(xié)會的主席,心中馬上就會覺得他一定有本事,書畫一定了得的。所以,在我們中國有些縣城里都有美術(shù)協(xié)會了。”
王小明:“真的有用么?”
仲敬干:“想必有用吧,要不怎么那么多人熱衷于此!但我覺得無論入什么樣的協(xié)會,必須要有好的作品,否則都是過眼云煙。黃秋園先生什么協(xié)會都不是,什么頭銜都沒有,相反地卻在銀行干了一輩子,然而這一點不影響他是大畫家的地位;那么,你說是不是什么協(xié)會會員,又能說明些什么呢?”
王小明:“也就是說,好的作品,就不會被埋沒?”
仲敬干:“歷史多次證明,也必將證明這一點的。”
王小明:“怎么說?”
仲敬干:“我所認識的好多大畫家中,從來就沒有把‘市場’和‘名利’過高的看重過,他們看重的是‘人品’和‘畫品’;所以目前市場上能撐得住的,也正是這些老先生的作品。”
三、關(guān)于評論
王小明:“阿甘,有一種說法:一個美術(shù)評論家應(yīng)該是,‘畫家’、‘市場’、‘收藏家’的共同‘法人’。你同意這種說法么?”
仲敬干:“我還沒聽到過,但是有一點,評論家應(yīng)該對評論對象有所了解,吃透其畫理、思想,然后作一個深入淺出的評說,向收藏家、市場解析其藝術(shù)成就;而不是誤導(dǎo)、甚至是亂導(dǎo),叫收藏家云里霧里,摸不著北了。”
王小明:“我看過你寫的一些評論,好懂、好看,那么你寫評是基于什么樣尺度的?”
仲敬干:“過獎了,小明兄。我的評論還不好看,我推薦兩個人你可以看看他們的評論文章:一位是謝海,一位是許江。謝海是‘謝氏白話’的創(chuàng)造者,他的‘美評’,大都是一針見血的。輕松的筆調(diào)中,蘊藏著大智慧;繪聲繪色,剪裁得當,實分過癮。”許江的‘美評’則是一篇篇優(yōu)美的散文,格調(diào)高雅,文詞清麗;所評繪事,字斟句酌,娓娓道來,一唱三嘆。看過這樣的‘美評’,你才會覺得原來‘美評’也可以這樣寫的。”
王小明:對,他倆的文章我有看過,的確如你所說。但是,有些‘美評’文章,已經(jīng)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不知他們是寫給誰看的!我剛才說,你的‘美評’也不錯,這也是真的,能說說你是怎么把持的么?
仲敬干:“沒有什么大秘密,我以前寫過‘小說’、‘散文’,自接觸‘美術(shù)’以后,我也常被一些所謂大師級的‘美評’家,搞得七葷八素的。誰也不知道究竟他要在文中說些什么,說誰的。有時我只看了幾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們用詞多是生硬拗口,用字大都不能達意,而‘意’又不暢,不暢則死矣。所以我下決心,俺得‘弄’篇評論讓他們看看,你猜怎么著?結(jié)果是好評如約。”
王小明:“你是怎么把持的?”
仲敬干:“噢,其實很簡章,你要了解你的文章,是寫給什么人看的,假若給美院的一些老師,你把文章寫學(xué)術(shù)一點、沒關(guān)系,讓他們?nèi)ズ煤每窗桑〖偃羰菍懡o一些收藏家看成的,我以為就沒必要去‘賣弄’,就大實話就可以了”。
王小明:“怎么說?”
仲敬干:“哈哈……,可以多看我的評論啊!但是,我舉個例子跟你說吧。目前有些評論家的文章,確實是到了讓人越看越暈的地步了。假若他是寫西畫的,他就得講一通世界繪圖的發(fā)展史,由東歐說到南美,再從南美說西亞,有西亞到中亞,然后從印象派到野獸派,最后用只用兩句話來說某人的繪畫基礎(chǔ),達到了一個什么水平。”
“要是寫中國畫的也一樣精彩至之,非得讓你背上辭海不可,否則就沒法了看下去了。曾看過一個著名的‘美評’家,在寫一個國畫家時所用的知識。他開始不是直接說某人的作品,而是從漢墓的壁畫起筆,到北魏、東晉,正好順路到敦煌雕塑稍作調(diào)劑,然后一躍而上至南北朝,到齊、梁、陳、北魏、隋、唐經(jīng)五代十國穿越兩宋;接著我們還沒喘口氣,就從遼、金的畫家開說,再翻越元、明、清、中華民國再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國初期。一路上,他把我國一些著名的或不著名的畫家,統(tǒng)統(tǒng)地數(shù)落了一遍,最后用聯(lián)想的筆法,胡說兩句某某畫家,一二句無關(guān)痛癢和不著邊際的鬼話。一篇‘美評’就這樣炮制出來了。那么你能告訴我,他究竟是在評論誰的作品?”
王小明:“哈哈……對、對我有看過這樣的文章”
仲敬干:“你沒法子看啊!這是一個路子。還有一種‘知乎者也’的文言文式;你要看他的評論,還非得配上‘文白’對照,否則,非把你‘悶死’不可;如你對這種評論還有疑惑的話,那么目前流行的一種中英文混合物的文體,就徹底叫你‘死機’。”
王小明:“哈哈……真想不明白,這些評論家是怎么想的?”
仲敬干:“那你得去采訪這些評論家了。不過你要去采訪了,說不定還真的成了熱門文章。”
王小明:“等機會吧!我剛才說,你的文章也不錯,那么你的文章屬于什么類型?”
仲敬干:“單刀直入型。我的理解是一個好的美術(shù)評論家,就是一個解說員。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大不必在文中賣弄、販賣自己的知識;因為買畫的人,好多都是水平‘不高’的,‘高人’他又不會買畫。所以他們的文章往往都是對牛彈琴的。我有一個福建收藏家就是這樣的,他的水平頂多也就是會寫自己的名字,但是人家身上有好幾個國家的護照。這樣的人,他會去看你的‘八股’‘美評’!”我也經(jīng)常跟一些朋友說,寫評論的,要向一些藥品公司學(xué)習,比如有一種藥叫‘白加黑’,多么通俗好懂;但是,當我們直接說出的學(xué)術(shù)名稱時,相信多數(shù)人會暈倒,它的學(xué)名叫‘氨酚偽麻美芬’。”
“我的評論,就是要做‘白加黑’,‘美術(shù)’并不比‘氨酚偽麻美芬’深多少的。”
王小明:“好,精彩。阿甘,這次我們就說到這里吧!多多打擾。”
仲敬干:“沒有,沒有,我也是侃侃而已,”



皖公網(wǎng)安備 3401040270060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