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二十多年畫筆的我,內心卻愈加的有些不“安分”,畫面的處理也不時的蹦出火熱夢幻的意境,而又不時回歸以往清新、淡雅、寧靜的古典情懷。
以寫實手法和肌理美的追求入手,逐步轉向水墨的筆觸美,又到艷麗、西洋化的色塊美,從精細入微的工筆到放縱的大寫意。所謂的這一切,自己總是在尋找張馳中的那份快樂,以探索工筆畫的寫意性。不知不覺中也悟出了自然美的屬性與人的心靈相和諧的那種關系,也領會到從大自然中所體驗到的人生的某種理想境界。
已過不惑之年的我,居然心甘情愿消磨在大自然的花草之間而樂此不疲。在現實世界,花草雖小,卻與四時更迭相連;在精神世界,花開花謝,又與人們的情思相牽。所以,我覺得作為藝術家,無論描繪任何一個對象,都要 有生活的植入和感情的移出。
在藝術中,我從追求自然與平淡,到透析事物的本質,時常不自覺的思考生命的意義,甚至還寄托了枯葉和殘花,以第三只眼捕捉物象的殘缺美和內在美。借以尋找生命的興衰過程。時常自問:物質不滅,生生不息,當那些曾經茁壯鮮麗的植物漸漸干枯,走完了全部的生命歷程后,又從一種生命形式轉向另一種生命形式時,那是否是生命壯麗的樂章?我曾經1997年創作并在中國美術館展出的《新生》和2001年創作的參加中國美協主辦的中國畫赴澳大利亞展并獲優秀獎的《生生不息》及1998年創作入選“中亨杯”全國書畫大展的《歲月·風霜》等作品中,都刻畫了生命興衰輪回的痕跡,抒發了作者心靈深處的那種心情。
而近年來,隨著創作題材的涉及面愈發廣泛,佛手系列、荷花系列、草莓系列又轉向田園系列,所見的家鄉風物,總想盡搜筆底。此亦是眷戀鄉土,留戀童年的思鄉情結。它激發了我以點向面的輻射,不時地更新“畫眼”,一些極富禪意的野蜂、蟾馀、及珍禽動物也不時入畫。那種最忌諱的色相也隨意涂鴉,嘗試尋找那種矛盾與反差,能使眼前一亮的刺激,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我去做,野逸而自得。我將這理解為畫理與人性的碰撞,那正是我心靈的釋放,也是我更加對環境的認識,對色彩的感悟,對生活的熱愛,對大自然的感激。
在畫室,大多時間,我都會放著輕輕的經典樂曲,伴著清幽的檀香,品著淡淡的綠茶,進入一種最佳的創作狀態。時間久了,這種狀態已成為我人生的一大享受。
丁亥霜降 陳春劍于佛手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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