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

綠夢 紙本水彩 尺寸:104×148CM 作者:張樹林
馬拉說:“聽著,我原諒你。我們正處在一個愚昧的時代。”
馬拉之死是一個時代的悲劇,是一個高尚靈魂向落后愚昧時代做出的誓死抗議。馬拉犧牲是有價值的,就像2005年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犧牲其他畫種成就油畫的瘋狂一樣,暴利下的泡沫是正是這個市場逐漸走向成熟所付出的代價。
只有一個愚昧的時代才會有瘋狂的表象。進入新經濟時代的中國有太多瘋狂事件讓世界匪夷所思。當知識力量在經濟結構中逐漸占主導地位時我們越來越清醒地認識到,所有的知識產品中最具有投資活力的就是藝術品!這個極具誘惑的暴利市場,有巨大的空白需要填補,有太多的劇目可以上演。“創(chuàng)新學深圳,品質學上海,炒作學北京。”已成為藝術行業(yè)一個不成文的默契,這不能夠說是一種畸形的瘋狂,可怕的愚昧。
死在愚昧的時代并不是個人的過錯。回看2005年前后某些當代油畫家的價格一路凱歌。全國各大中小型拍賣公司爭先恐后地開辟油畫專場,高熱的市場里流行著,金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有錢;作品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有作品。當那些低劣習作和粗糙贗品也被高價收藏的時候也就是給人們上了生動的一課,此時,面對權威的造勢暴力中國人藝術修養(yǎng)也暴露了底數(shù)。只有當藝術品市場的油畫、水彩、國畫、攝影、雕塑、裝置等能夠同臺競放時,真正屬于我們的文化春天才算來臨。
所以,我們能夠平靜地面對其它藝術品在油畫一波又一波天價炒作中被埋葬的命運。當代中國藝術品投資市場誰是最大的贏家?誰又是最大的笨蛋?現(xiàn)在談這個問題為時過早。與國際市場相比而言,我們的藝術品市場即便是那些攀高到“天價”的作品也不過是人家的基礎狀態(tài)。以水彩畫為參照:英國畫家透納的晚期水彩市值200萬英鎊,而我們最高的記錄是徐悲鴻的水彩《群馬》561萬人民幣。誰也不能將“前景看好”的藝術品市場擋在歷史門外。錢不能夠代表真正的藝術價值,價格并不是衡量藝術的唯一途徑,歷史也不都是正確的經驗。如同水彩畫種,早期低端種子市場的投資恰好是明天高價收獲的最好時機。
油畫出現(xiàn)了暴利,當代油畫市場掀起了瘋狂的熱潮。假設當初是水彩畫拍得滿堂紅,我們現(xiàn)在又該做何批判?《馬拉之死》預示著禁錮人類追尋自由的暴力,2005年油畫預示著文化產業(yè)的暴利。文化造勢的暴力和藝術價值的暴利同時存在的今天,不能夠阻止人們疑問:水彩畫離暴利還有多遠?
水彩畫在藝術品類擁有皇后的尊稱,當她以尊貴的姿態(tài)緩緩而來,誰又會懷疑她沖破價格瓶頸的爆破力,水彩藝術暴利必將是輝煌而燦爛。真正鐘情水彩的人們都將看到,水彩藝術品市場成為繼油畫后第二個資本市場的投機金庫,那些造成歷史堵塞的瘋狂成為過去。真相有時候需要對比論證才能夠浮出水面。
當代藝術品市場正在一步步走向成熟,2006年上海崇源水彩專場之后,中國嘉德也在2007年精心挑選了水彩佳作。在廣州嘉德冬季拍賣會上,當代先鋒水彩畫家張樹林的傻妹子系列作品《蝶夢》以8000起競拍到6萬3千成交,當競拍師落槌的那一刻,仿佛是張樹林輕松浪漫地叩響了當代水彩畫市場的豪門,更向萌芽狀態(tài)的當代水彩畫投資市場吹響了前進的號聲。
水彩畫離暴利還有多遠,就是離藝術市場整體繁榮還有多少距離。在油畫營銷過剩的當代藝術品市場,水彩畫的低靡是件不能理解的事情,人們靜看手中這支水彩畫原始股將如何化腐朽為神奇。
世紀的我們站在《馬拉之死》對著他的亡靈能夠自豪的說:藝術沒有暴力,沒有暴利,只有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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