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學術報告中被重點介紹的1978年的“野薔薇”畫展、1979年的十二人畫展、1983年的階段試驗畫展等,顯示了在西方當代藝術剛剛滲入中國時,上海藝術家的思考和轉變。三位講演者,在廣泛的調研之后搜集了大量史料。
當代藝術在中國才走過了三十年時間,對這段歷史的書寫就已經歧義叢生。以去年底在尤倫斯藝術中心開幕的“85新潮”大展為序幕,國內藝術界和批評界掀起了一場對“85新潮”藝術運動的爭論。各路人馬從各自的立場出發評論“85新潮”,排定藝術江湖的座次和歷史地位,將“85新潮”演變成了一場利益格局的羅生門。史料翔實的“85新潮”尚且如此,更別說1985年之前上海的實驗藝術了。王南溟介紹說,在目前已有的中國當代藝術史文本中,對“85新潮”之前的上海實驗藝術基本都是一筆帶過或語焉不詳,這跟現在的藝術史書寫方式有關。藝術史書寫,基本都是以藝術群體作為劃分手段,而基本上都致力于個體探索的那批上海藝術家就很難被寫進去。同時,現在的中國藝術史文本,都是北京和四川的批評家執筆的,上海實驗藝術家的圈子在當年和他們沒有關聯,所以被排除在外。
重新認識上海實驗藝術的歷史,其實并不僅僅是在乎誰被寫進了藝術史。王南溟說,他們舉辦這樣一次學術報告會的目的,其實也是為了梳理中國早期抽象藝術的脈絡。這個根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湘、劉海粟等人早年間在上海創辦“決瀾社”,將西方的野獸派、后期印象派藝術介紹到國內,為日后的抽象藝術打下基礎。在“85新潮”之前的上海實驗藝術中,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實驗藝術是如何轉向了當代。這部分內容,完全應該補充到中國當代藝術史當中去。
這個學術報告,讓人想起了去年在可當代藝術中心舉辦的“被槍斃的方案”藝術展,策展人比利安娜同樣也收集了大量1985年之前上海實驗藝術的史料。今年5月28日,證大現代藝術館還將舉辦“1976-1985上海實驗藝術回顧展”,這些展覽、史料和對當事人的采訪,不僅是對藝術史的必要充實,也讓人想起,上海藝術曾經有過的充滿創造力和激情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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