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峽追夢—關于姚伯齊的潑彩山水
三峽追夢—關于姚伯齊的潑彩山水
三峽追夢—關于姚伯齊的潑彩山水
姚伯齊長期生活在長江之濱,擅長于描繪三峽山水。他曾二十余次到三峽尋奇探幽,寫生觀察,創(chuàng)作了大量作品。這些,可 歸結為兩種很不相同的形式:焦墨和潑彩,1998年,他在中國畫研究院舉辦個展,展出的一批以三峽為主題的焦墨作品,具有強烈的震撼力,也引起了人們對焦墨畫法、功能及可能性進行探索的興趣。在中國畫研究院劉勃舒院長主持的學術座談會上,評論者稱贊說,姚伯齊“心中有大丘壑”(張士增),“探索了焦墨這種具有特殊生命力的形式”( 劉曉純),“作品的符號特別明確”(陳平),“能運用長短、粗細、枯潤的焦墨線,組成一個個富有韻律、富有生氣的書面”(聶干因)……2001年姚伯齊在鄭州美術館展出的長60米、高2.48米的焦墨長卷《魂系三峽》又受到社會各界的好評。2002年9月,當宏偉的三峽工程越來越引起世界的關注,由南京博物院和力聯(lián)實業(yè)公司聯(lián)合主辦的“姚伯齊魂系三峽畫展”在南京博物院舉行,江蘇省文化界、藝術界、新聞界及書畫愛好者千余人參加了開幕式。《中國文化報》以“姚伯齊:走進三峽”為主題,用一版的篇幅把北京、南京兩次畫展與相應的學術活動加以報道,報道的“編者按”寫道:“國家正在建設三峽工程。三峽大壩在給國家和人民帶來巨大經(jīng)濟、社會利益的同時也使得三峽地區(qū)的人文、自然景觀受到影響,長江三峽的激流險灘將成記憶,很多名勝古跡,人文景觀將部分或全部淹沒。在當下三峽畫展研討余溫未息之時,推出三峽題材的畫展,具有實效性、針對性和紀念意義。”這使我們感到,媒體和廣大觀者對姚伯齊三峽山水的關注,已經(jīng)超越了山水畫自身。作品勾起人們遠為廣泛而復雜的感受,具有了一種歷史和文化符號的意義。
在姚伯齊筆下,潑彩三峽和焦墨三峽比較起來,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它由近觀變成了遠望,由恢弘變成了清麗,由崢嶸變成了迷離。如果說焦墨山水展現(xiàn)的是三峽之骨,潑彩山水展現(xiàn)的則是三峽之影。三峽之“骨”堅硬、雄強、剛毅,質勝于文;三峽之“影”輕柔、飄逸、虛空,文勝于質。前者壁立千仞,震憾心魄,創(chuàng)造的是令人亢奮的崇高感;后者翠色可人,如夢如幻,表達的是悲歡交集的追思懷念。焦墨和潑彩扮演了不同角色,發(fā)揮了各自優(yōu)長,都取得了形式與精神的統(tǒng)一。
姚伯齊的潑彩畫,篇幅較小,色墨交融。其畫法,包括質地處理、潑灑和筆畫,傳統(tǒng)的“潑墨”,指用筆飽含水分,淋漓酣暢,如“潑”一般的運行于紙絹,并非排除用筆,直接潑灑。張大千創(chuàng)于20世紀60年代的潑彩畫,吸收西方抽象表現(xiàn)主義的“自動書法”,常將整盆的墨彩(特別是石青、石綠),潑向裱了紙的畫板,繼而晃動畫板,使色彩與墨汁流動,成某種自然的抽象圓形,最后,像看云朵一樣從抽象圓形看出山形、光暗,再加以收拾,如添畫屋舍,點景人物之類,造成如真似幻的半抽象畫面。或言之,包括張大千在內(nèi)的傳統(tǒng)意義上的潑墨潑彩,都含著無筆之“潑”與有筆之“寫”兩種因素,而不同于以種種特技制做的無筆畫(如波洛克式的油彩滴、灑繪畫,劉國松式水色拓印畫等)。張大千式的潑彩,大面積潑灑,細微處勾寫,但這細微處的勾寫,正是把抽象圖形轉化為具象(但非寫實)山水的關鍵。姚伯齊的“潑彩”仍以筆畫為主,他的創(chuàng)作過程,大體沒有失控性的抽象階段,一切圖象都依其常形被描繪出來。張大千的潑彩因其抽象性而朦朧含蓄,給觀者流出較大的想象空間;姚伯齊的潑彩因其寫實性和敘述性,比較通俗易懂,適合大家口味。
在我看來,對長江三峽有深厚了解、深厚感情的姚伯齊,有條件在抒寫心意、境界創(chuàng)造、詩意表現(xiàn)方面獲得新的突破的升華。惟其如此,作品更能與心系三峽的廣大觀眾產(chǎn)生更普遍而深刻的共鳴。
(郎紹君: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著名美術史論家)
凡注明 “卓克藝術網(wǎng)” 字樣的視頻、圖片或文字內(nèi)容均屬于本網(wǎng)站專稿,如需轉載圖片請保留“卓克藝術網(wǎng)”水印,轉載文字內(nèi)容請注明來源卓克藝術網(wǎng),否則本網(wǎng)站將依據(jù)《信息網(wǎng)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維護網(wǎng)絡知識產(chǎn)權。
掃描二維碼
手機瀏覽本頁
手機瀏覽本頁



皖公網(wǎng)安備 3401040270060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