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巨人的寫照——徐悲鴻《書畫珍集冊》、《九方皋》展讀
一代巨人的寫照——徐悲鴻《書畫珍集冊》、《九方皋》展讀
一代巨人的寫照——徐悲鴻《書畫珍集冊》、《九方皋》展讀
眼前兩件徐悲鴻的力作《書畫珍集冊》及《九方皋》,使我想起前不久看到這樣的說法:“五四”以來,中國只產生兩位巨人,其中一人就是徐悲鴻。而“巨人”這個字眼,對現代繪畫來說,徐悲鴻是當之無愧的。
《書畫集珍冊》、《九方皋》集中印證了徐悲鴻在人物、動物、書法、詩詞方面的藝術成就,更是其人格魅力的寫照。
徐悲鴻愛畫動物,“齊白石畫蝦,徐悲鴻畫馬。”此語幾乎婦孺皆知。徐悲鴻曾在畫論中寫道:“我愛畫動物,皆對實物用過極長時間的功,即以馬論,速寫不下千幅,并學過馬的解剖……然後詳審動態及神情,乃能有得。”
《書畫集珍冊》中的動物小中現大,觀後令人回味無窮。首幅奔馬最是精彩:飛蹄揚鬃,回首嘶鳴,精練的構勒盡得奔馬之精神;第二幅花貓最是可愛:伸耳瞠目,倦伏於突石之上,機警非常;第三幅八哥最為清新:翠竹相映之下,曲立雙足,作振翅欲飛狀;第四幅則繪雄鷹展翅,翱翔於九霄,最具氣勢。
徐悲鴻善於抓住動物瞬間的神態,筆墨更著意於細節,諸如馬蹄、鷹爪、貓眼,往往起到畫龍點睛的效果,所繪動物隨之而活色生香,神完氣足。
此冊的後半部是徐氏的書法,寫的是《西馬臘亞山中閑行》、《戰事》、《大理春日》、《洱海》四首自作詩,不但使人領略到這位巨人魄力雄強、氣象渾穆、精神飛動、筆法超逸的書法(有人甚至因此而認為徐悲鴻的書法高於他的繪畫),而且徐氏在詩詞方面的才情,亦是讓人佩服得很。徐悲鴻曾一度與齊白石、謝稚柳以詩歌相贈,不失為一段藝壇佳話。
《書畫集珍冊》作於1944年,正是抗戰即將勝利的前夜,“馳驅未負平生志,惜不沙場萬里行”,如果說此題詩是代表徐悲鴻欲以畫筆作干戈的愛國激情,那麼,《洱海》“想到征人征婦淚,一時魂夢落天涯”又是徐悲鴻悲憫柔情的一面,關心國家前途和百姓的命運,正是此冊中徐悲鴻這位巨人的精神寫照!
九方皋相馬,是徐悲鴻最喜愛的人物畫題材。
典出《列子》。說春秋時期,善於相馬的伯樂向秦穆公推薦九方皋去尋千里馬。于是,九方皋不失眾望,找到了千里馬,三月而回。可在秦穆公面前,他口述有問題,不僅將公馬說成了母馬,甚至連顏色也說錯了。秦穆公十分懷疑九方皋的才能。好在伯樂機敏,話說得十分漂亮,他稱贊九方皋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得到事物的精髓而忽略了表面現象;觀察了所要觀察的,就丟開了他不必要觀察的。(“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內而忘其外。見其所見,不見其所不見。視其所視,而遺其之所不視。”)
換言之,千里馬的真假,與公母、顏色等表面特徵關系不大,只有忘形得神,才能找到真正的千里馬。
九方皋是個奇人。雖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可依照徐悲鴻的心境,九方皋簡直是“絕無僅有”,這也就是徐悲鴻不畫伯樂,反倒是一味“平生愛寫九方皋”的原因吧。
繪於1931年的《九方皋》,曾是徐悲鴻最得意的作品。他在“歷史畫之困難”一文中就表示:“拙作較成功者,至今尚以《九方皋》為第一。”
此軸《九方皋》,繪於1943年。後一年即贈於視作知己的吳蘊瑞(字麟若)。是圖雖非巨制,但構圖緊湊,人物各具特徵。畫面中心,那匹黑色千里馬,馬嘴微張,馬首昂然聳立,眼光與鼻孔表現出它的生命之火,而九方皋,黑髯青衫,也充滿著同樣高傲自信的表情。
徐悲鴻畫《九方皋》,其深意還在於提倡發現人才要注重精神,而不為外在的東西所左右(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象對待齊白石,對待潘玉良),這才是大藝術家的胸懷和眼光,才可以稱之為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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