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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代,阿道斯·赫胥黎寫下《美麗新世界》,故事講述一個高度發達的機械文明制造一個反烏托邦式的社會。近日,在北京當代藝術最為活躍的798地區,長征空間、映畫廊藝術中心、東京畫廊分別展出了“美麗新世界:當代日本視覺文化”展。這也是在中國舉辦的首界綜合呈現1990年代以來日本當代文化的展覽之一,共展出34位創意人士的作品,涵蓋媒體藝術、建筑、時裝、漫畫、動漫以及當代藝術諸多領域。
視覺文化的全球性話語
用“美”這個詞,已經無法對日本當代文化進行評論,那是因為已經派生出許多新的價值,“可愛文化”和“獨自玩耍”(hitori asobi)都是一種個性化現象和新的價值觀,在“美麗的現實世界” 這一部分中就有相當多的呈現。
人們一直都在尋找一種嶄新的、更好的社會,一個嶄新的、更好的世界。人們曾希望21世紀能夠步入一個和平的新時代,然而,迄今為止,一切卻遠非所愿,焦慮蔓延世界各國。60年代后日本經濟的快速崛起,帶來了日本城市的發展和國際化,其標志為1964年在東京舉行的奧林匹克運動會。而到了1970年的大阪世界博覽會,衰敗在即的理論尋常可聞。20世紀90年代以來,包括泡沫經濟的崩潰、阪神-淡路大地震的暴發,成為日本人民新的焦慮理由。世界各處武力沖突的增長使這種焦慮愈加鉗制人們的心靈。1930年代,阿道斯·赫胥黎寫下《美麗新世界》,故事講述一個高度發達的機械文明制造一個反烏托邦式的社會。在日本的漫畫中,常常出現這樣的景象:異類以及自然災害的侵襲而摧毀世界。“新世界”這個詞組,也常被用作那些文娛設施或游樂園的俗名。它們帶人們進入一個亦真亦幻的世界,那是一個逃離現實世界的地方。在人類歷史中,勝利與災難循環不止,人們不斷地問:“人類世界,究竟如何才能變得更加美麗、絕妙且嶄新呢?”
“美麗新世界”展覽的中方項目經理、獨立策展人李振華對日本當代視覺文化予以評價道:“尤其是60年代后,日本開始走進世界的視角。其中小野洋子、草間彌生等人已經得到美國、歐洲藝術家的認可,并開始影響國際當代藝術的發展。到今天的日本,我們不難發現一種既東方也西方的日本文化現象,既融合最新的技術與科學,也融合了最傳統的文化和態度。”
基于詞組“美麗世界”與“新世界”,本次展覽將展現多層面的視覺表達,并從多個不同角度探索當代社會。每當世界各國面臨諸多復雜的社會和政治議題,提出對于一個新且更加美麗的世界的可能性的探討時,或許可以領導一種跨越國家與文化疆界的全球性話語。
新世界的“現實”觀念
在這個展覽不稱呼創作者為“藝術家”,而是叫“創意人士”,它實際上是減弱了藝術的行業特征,而把藝術融入更為廣義的文化世界中去。
在展覽第一部分美麗的現實世界中重新思考“美”的價值標準,重新評價何為“現實”的觀念,是這一部分作品的源泉與出發點。它們中有的作品,基于尋找“美”在商業廣告和時尚產業中女性形象被賦予的定義;有的作品,則反省其價值標準的演進;有的作品,檢視外表與實質的關系;有的日本漫畫與動畫作品,圖解著男孩、女孩世界的特定性別特征;有的作品聚焦“可愛”文化,以及由這種文化旁逸斜出的“獨自玩耍”(hitori asobi)的個人性世界觀。
在這次參展的藝術家中最年長的要算是草間彌生 (Kusama Yayoi),1929年出生的草間彌生被認為是日本當代藝術領域的一位重要藝術家,1958年她搬到美國居住后,一直以藝術家的身份進行活動,在那里她逐漸與許多美國先鋒藝術家相識,但是如果不是她在90年代回到日本之后,草間彌生或許沒有今天的名聲。由于草間彌生小時候經歷的虐待和幻覺,在她的作品中始終有性和死亡的陰影,然而她慣用的一些符號也是對生命繁殖的迷戀。目前住在東京的草間彌生,已經自愿住進精神病院,但這并沒有影響到她繼續從事藝術創作,而她的作品更加返璞歸真,即回到兒童的世界。
新媒體藝術改變了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此類作品,感興趣的是聲畫技術的發展對人類知覺所產生的影響。在第二部分新媒體世界展出的作品,包括根植于這一觀念的門類繁多的作品,不僅有結合新技術的,亦有與城市環境、時尚與物件相關的創作。其中,池田亮司(Ryoji Ikeda)、押井守(Oshii Mamoru )和日本科學未來館特別值得關注。池田亮司被譽為試驗數碼音樂的著名藝術家,一周前在藝術北京博覽會的開幕式上首次亮相。池田亮司是操作聲波的高手,他仔細選擇從極高頻到低頻聲音自身變化的音色,使音樂成為一個不同聲音的音調與節拍構成的組合。這不是一般的節拍,是將觀眾的知覺解構之后,將他帶入到虛擬的節奏中去。
押井守是一位在國際上享有很高聲譽的數碼電影導演,自從他1984年開始獨立制作動畫電影以來,每一部作品都值得期待,都是經典。
另外,日本科學未來館帶來了機器人,日本在創造機器人方面具有領先地位,所謂領先,不只是指技術的含量,而是通過開發機器人,來觀察在設計中如何定義與人類共存的關系。我們把將機器人認同為“他者”(the “other”),這樣也刺激著開發者的創造本能。日本有著開發機器人的持續熱情,那是由于受到漫畫和動畫里所描繪的機器人所誘發的藝術想象力的結果,現在的開發者大都是在少年時代就讀看漫畫和動畫的。
第三部分世界末日和未來世界觸及日本社會與文化中根深蒂固的終末論(apocalyptic)世界觀,以及以投射為結局的對于未來世界的種種想象。展覽通過一個個獲得新生的、具有未來派氣息的城市,想象性地描繪了未來的圖景。其中的一些作品,象征著與這些主題相關的永恒性與可持續性。例如,宮島達男(Miyajima Tatsuo)的創作似乎和終末論無關,而他關注的是永遠持續的時間和空間,宮島用1至0的數字變化來表達這種永恒。
我們對于日本的高科技、動漫一直是津津樂道,然而對日本當代藝術的了解我們還是一片空白。如方振寧所說:“中國的藝術家和觀眾要想了解日本的當代藝術,大都是通過間接或者更為曲折的渠道來獲得,然而從這些渠道了解到的藝術當然失真不少。”而此次通過3位日本策展人共同推出的“美麗新世界:當代日本視覺文化”展。讓我了解到,注重多層面的視覺表達,那種表現手法的獨創性,使日本的當代藝術在世界上獲得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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