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張口就憤怒:媒體就像是蟋蟀草,引誘我跳出來斗
陳丹青張口就憤怒:媒體就像是蟋蟀草,引誘我跳出來斗
陳丹青張口就憤怒:媒體就像是蟋蟀草,引誘我跳出來斗
清華大學旁的萬圣書園內,有曲徑通幽的一間咖啡館,各色人等頻繁出入。前天,陳丹青在此高談闊論,間或夾雜不雅用詞。
光線昏暗,倒襯出陳丹青炯炯有神的雙眼,用一張小方桌與媒體隔開,話題除了自己的新書,更延展至藝術、教育、現實主義等問題,語調鏗鏘有力,觀點頗為激烈。
聽眾卻不增反減,到后來,需有人在旁提醒多多發問。實在有些冷場,陳丹青遂自嘲,“我說的話大部分都不能發表,記者回去通常發條消息了事。”
矛盾一:罵人還是裝孫子
因創作《西藏組畫》,陳丹青在上世紀80年代轟動一時;2000年,出國18年后,陳丹青作為“百名人才引進計劃”的一員,被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聘為教授及博士生導師;2005年,他因對現行人文藝術教育體制不滿憤然辭職……
“在媒體筆下,我好像一天到晚開罵,兇巴巴的樣子。其實是媒體把我變成這樣,媒體就像是蟋蟀草,引誘我跳出來斗。”陳丹青曾這樣表明自己的處境。前天可沒人引誘他,他于是把“張口就憤怒”歸結為藝術家性格使然。楊振寧老先生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炮轟對象:“但凡他出現的地方,我要么不去,要么離開。”理由在此略去。昨天,跟著挨罵的人還有梁啟超和王國維。
經旁人提醒,陳丹青迅速收回話鋒,并設置“開罵”前提:“海歸派絕大部分令人討厭,尤其‘藝術海歸’,像我這樣從紐約回來的人膽子特別大,說話‘不知輕重’。”陳丹青拿好友艾未未作比,“他比我更激烈,我有時還裝裝孫子。”而顯然,陳丹青并不愿就此作義無反顧的人,“這兩年不斷被媒體修理,很多話被放大。特別是辭職后,我意識到自己‘走得太遠’。”于是,“藝術界氛圍逐漸好轉”成了他隨后的論調之一。
矛盾二:寫作還是繪畫
“回國至今,我常被美術圈斥為江郎才盡無路可走,轉而假借媒體亂作秀。現在想想,那最初的‘秀事’與‘秀場’,便是這份小專欄。”2001年起,陳丹青在《藝術世界》雜志上發表專欄文章,后結集成《與陳丹青交談》,此間他陸續推出《退步集》《退步集續編》《紐約瑣記》和《多余的素材》等。
昨天的這場交談就是因為《紐約瑣記》和《多余的素材》修訂版面市:《紐約瑣記》中刪去舊版下冊訪談文章,并精心增補了312幅美術圖片;《多余的素材》則增添了罕見的老照片,如列寧晚年照片以及在西方都從未出版過的塞尚晚年照片。
“寫作是否比繪畫重要”這樣的問題居然讓陳丹青左右為難:“好比做菜時,我仍然可以接電話。我喜歡畫畫,那是很私人的事,我甚至比以前畫得好,但我不用告訴別人。”而寫作,一經發表就會成為公眾事件,“我有時覺得寫作比繪畫自由,有時又覺得繪畫比寫作更自由。所以,我認為并不一定要回到繪畫那一點上。”
陳丹青身邊坐著好友劉小東,后者的油畫《三峽新移民》近期曾創下2200萬元的天價。對于劉小東,陳丹青流露出明顯的羨慕:“我們曾在紐約的同一個畫室里‘混’,分吃同一個面包,我們走的都是寫實的路。但現在,我在小東面前望塵莫及,因為我中途走掉了,形成斷層,而他卻成了中國新寫實派里最有影響的人。”
矛盾三:當代藝術和現實
陳丹青將艾未未的作品《漢代甕與可口可樂標志》收錄在《紐約瑣記》里,他認為這很貼切地表達了當下的中國。
究竟是要漢代甕還是要可口可樂標志?面對這樣的提問,陳丹青卻退縮了:“我所做的只是展示,我不去作決斷。藝術的功能之一在于它給了你一面鏡子,讓人有反觀機會,看看我們曾經走過哪些路,以及究竟走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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