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杭城媒體聚焦大師吳冠中
昨天,杭城媒體聚焦大師吳冠中
昨天,杭城媒體聚焦大師吳冠中
時間:2007-10-15 00:00:00 來源:杭州日報
名家
>昨天,杭城媒體聚焦大師吳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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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吳冠中,你所能做的,就只是一個速記員的工作嗎?
每一個藝術領域,似乎總存在一些公眾所認可的強力掌控話語權的人。當他們出現時,面前早已堆滿了等待聆聽的耳朵們,外加那些錄音話筒、筆記本,用來輔佐人們的記憶。
他們要說的,要表達的,往往不負眾望。就像一群人迷路時,指南針“啪”,掉落在人堆里。
這樣的比喻,吳冠中能認同嗎?
他走在街上,人們能認出他來嗎?暗灰的耐克球鞋,暗綠的燈芯絨褲,暗紅的夾克。暗暗暗,那些色彩完全是不張揚不明亮的,和他的畫如此迥異。
他走在街上,敢保證,絕大多數路人會與他擦肩而過。“1950年夏天,我被分配到中央美院執教。在天安門的觀禮臺上,我看到第一個國慶節日浩浩蕩蕩的游行隊伍。我這矮個兒拔高了,我的黃臉發紅光了。”
今天上午10時,他的藝術展在中國美術學院開幕,所有的展品分別來自故宮博物院、中國美術館和上海美術館。
這位88歲的老人,已經整整5年沒有坐過天上的飛機了,卻在前晚12時之前,這個大城的人們已經酣睡之際,空降在蕭山國際機場。
空降的,只是一個藝術品市場價格昂揚的珍稀老人嗎?去翻翻目前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那些林林總總的圖錄吧,吳冠中這個名字,就是一條昂揚上升的紅線。
空降的,只是一個很高端的藝術家,偶爾普度大眾一般的作秀嗎?
不是,不是,真的都不是。
那些耳朵,那些話筒,那些速記員一般飛走的記錄,只是起因于一種原始的敬意。
出生于江蘇宜興的畫家吳冠中,那個反復強調在“和橋鎮上讀高小”的畫家,可曾知道,在蘇南,大名鼎鼎的前黃鎮中學已經走到了最前線,前黃鎮中學的高考升學率很高,就讀于清華和北大的學生,很多。
但“和橋鎮”似乎只有一個吳冠中。他從老家出發,至今還是鄉音不改,把蔡元培的蔡,念成蘇南發音的“擦”。
他究竟走了多遠?在中國當今藝術的版圖上,吳冠中是一個標記。但這是個標記橫陳的年代啊,誰,又能是誰呢?
藝術可以被金錢所考量,
但總有那么一小撮頑固分子,可以傲慢地提問:
我問你,藝術是什么?
藝術是什么?藝術是修道院,是異常的險途。是庸常的人們永遠不能抵達的一種目的地。
那里鮮花盛開,庸常的色彩根本沒有多余的能力,可以再綻放出異常的顏色。
就像詩人,我們的社會為詩人們設立了用以解決日常溫飽的職業了嗎?沒有沒有,沒有一個恰當的職業,可以為詩人們所設立——誰能抵擋得了像詩意那樣突然侵襲而來的時刻呢?
這個吳冠中,就以這樣的方式回答我們的提問。
他滿臉是時代的溝壑。
這條溝壑這樣表述他的個人情感——藝術只是一座修道院,是一條毫無歸途的險途。任何學術上的灌溉,幾乎都是毫無用處的,像上天的注定,你是藝術催生的家伙,那你就注定可以吃這碗飯。
他已經10年沒有回到母校中國美術學院了。這個當年已經報考浙大“代辦省立工業職業學校機電系”的理工生,偶然隨同他的軍訓伙伴朱德群“分配在南星橋軍營里”,從此仿佛當年魯迅扔下手術刀一般,毅然走入了中國文藝的營地。
技術不等于藝術。吳冠中一直到昨天仍然強調著他的理論。這個中國當代藝術史上很至關緊要的人物,始終強調“筆墨歸于零”。關于這個論調,藝術界有很多版本,而吳冠中昨天很簡單地舉例說——我在老家的河邊畫畫,有兩個村婦路過。一個毫不猶豫地走掉了,她看也沒看一眼我的畫板。而另外一個停下來,好像很感興趣一樣端詳我的作業,還說這個像,這個不像。
吳冠中所感興趣的就在于藝術能不能即刻挑動你的神經。就像他的用人觀——他說,我要是領導,我肯定不會用那些很乖巧很聽話的人,有能力的人都是有脾氣的,就像那些真正的藝術家,“成績越大,脾氣越大。”
真正的畫家,就是一種“人書俱老”的境界。
你越稚樸越可貴。
千萬不要成為拍賣公司圖錄中的名單,
那些明碼標價的,你以為你是賣身的啊
其實吳冠中所要表達的情緒更激烈。
就像中國美術學院院長許江所觀察到的——吳冠中講到熱烈處,就會下意識擄起他的衣袖,“就像一個斗士。”
那就讓我們如同記錄員那樣,如實記錄這個當今藝術界斗士的一些言行吧。
“當今藝術品市場是良莠不齊的,很多公開發行的美術刊物,公然把那些畫家的住址、電話刊登出來,你以為你是賣身的啊。”
“畫家就是藝術家,有意思的匠氣也不行。齊白石是我尊重的老師,但倘若以社會功能來評價,縱然有100個齊白石,也比不上一個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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