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叔:多變的印章市場 不變的藝術人生
徐云叔:多變的印章市場 不變的藝術人生
徐云叔:多變的印章市場 不變的藝術人生
作為篆刻家,徐云叔與一批前輩藝術家過往甚密,但他比他們幸運的是,他見證了中國印章市場由冷到熱的變遷過程。1992年徐云叔的兩方印章被香港蘇富比拍賣公司選中,開了我國印章拍賣的先河,此后內地印章拍賣市場也進入了加速發展的過程
1992年,香港蘇富比拍賣公司秋拍中推出了篆刻家徐云叔的兩方印章“美意延年”和“寧靜致遠”,此舉開了我國印章拍賣的先河。這年7月,徐云叔剛從美國移居香港,蘇富比便登門求章,這令徐云叔備感意外:“我當時還擔心當代篆刻家的印章從來沒有拍過,會不會有人要。結果兩方印章都拍得很好,每方拍到了五六千港元。”
2006年底,徐云叔從香港回到出生地上海定居,巧的是,杭州西泠印社馬上在2007年1月推出了一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印章專場拍賣——“犀象印萃”。這是國內首個大規模的印章專場拍賣會,薈萃了800余方近現代篆刻名家名作,吸引了不少收藏家眼球。
這場拍賣中,一枚方介堪為張大千所刻的“瀟湘畫樓”印,以99萬元人民幣的高價被一名畫家拍走,高出估價近6倍,一舉創下單方名家篆刻拍賣的最高紀錄。
其實制印人方介堪先生正是徐云叔的“師伯”,他與印壇另一名家陳巨來同侍一師——趙叔孺先生,而徐云叔正是陳巨來的得意門生。三代篆刻家皆為同輩中的佼佼者,又都見證了中國藝術市場,尤其是篆刻藝術市場的變遷,其中最幸運的莫過于徐云叔了。從1992年開始,印章的收藏價值被發掘,到今年年初行情驟然看漲。可見篆刻在藝術領域的地位之提升,用徐云叔自己的話來說:“老一輩的篆刻家能真正靠它(篆刻)生活的為數不多,這跟現在完全不同了,現在我能夠靠自己的藝術生存。自己的工作就是自己的愛好,自己的愛好又能夠支持生活,這是很幸福的事情。”
師從名家,學藝八年
徐云叔出生書香門第,因舅舅而先后結識了著名書法家白蕉、畫家唐云和篆刻家陳巨來。1964年,年僅17歲的徐云叔已經是這三位大師的入室弟子了。徐云叔說:“若不是當初這段緣分,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然而成就徐云叔的也不僅僅是緣分。
從師不久,徐云叔便很快展現出了書法篆刻方面的天賦,白蕉平時不茍言笑,卻對徐云叔不吝贊賞,常稱他“筆性好”。而為人開朗健談的陳巨來則更大膽地預言“假以時日執印壇之牛耳者非君莫屬。”在當時這雖只是半句戲言,但數年后,徐云叔的確已經在當時上海書畫篆刻圈內小有名氣。
徐云叔高中畢業正值“文革”之初,這場運動不僅中斷了徐云叔的學業,也幾乎斷絕了老一輩藝術家與外界的接觸。但這反倒給徐云叔創造了一個再好不過的藝術學習氛圍。在后來的八年里,徐云叔幾乎天天往幾位老師家里跑,而其他畫家需要刻章時,也會叫上這個“聽說刻章刻得好的”年輕人。
一次徐云叔臨摹了一幅《青藤芭蕉圖》去請劉海粟先生指點。想不到劉老興致勃勃地示范了一幅,贈與徐云叔,并題跋道“一九七三年九秋,云叔以所臨青藤芭蕉見視,乘興涂抹,墨氣如涌,別有生意,云叔愛而持去。七十八叟 毘陵 劉海粟。”還蓋上了徐云叔為他刻的兩方印章“墨三昧”和“海粟長壽”。這一年劉海粟78歲,而徐云叔26歲,而這幅紀念兩人忘年之交的畫作,至今還懸于徐云叔家的客廳正中。
“安思遠珍藏記”蛻上國寶
然而當“文革”結束后,老一輩藝術家們很快恢復了各自的繁忙活動,徐云叔的從藝生涯也日趨成熟。但在那時,內地幾乎沒有一個流通的藝術市場,書畫由國家的文物商店統一收購,再出口到境外,而印章卻是乏人問津,反倒是在我國香港和臺灣地區及日本、新加坡、美國等地頗受關注。于是1979年中美建交后,徐云叔也加入了留學美國的行列,1982年他來到了紐約,選擇了那里最接近篆刻的學科——版畫。
“美國人雖然不懂篆文,但他們卻把篆刻當作一種雕刻、一種線條的藝術來欣賞。”和當時的市場相反,內地的篆刻藝術水準遠高于其他地區。而在內地,這個圈子卻不大。徐云叔說:“在少數幾個印社中,比較有名的西泠印社當時也只有幾十個社員。”因此徐云叔剛到紐約,就有許多美國學者、收藏家以及一些華人慕名前來請徐云叔刻章,其中包括一位叫安思遠的美國收藏家。
2003年,上海博物館斥資450萬美元,從美國購回的四卷《淳化閣帖》就曾由安思遠所藏。如此,徐云叔所刻的“安思遠珍藏記”印也就自然出現在了這四卷珍貴的法帖上。但徐云叔本人卻是直到購回一本《淳化閣帖》合訂本后,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刻的印章赫然蛻在國寶上。而更令他吃驚的是,另兩方熟悉的印章也出現在了同一幅法帖上,一方是由他的老師陳巨來為當時一位收藏家蔣祖詒所刻的“官帖簃收藏印”,而另一方則是出自他的師祖趙叔孺之手,刻給上世紀20年代著名收藏家周湘云的“古鄞周氏寶米室秘笈印”。三代師徒的印蛻能以這樣的形式聚首,令徐云叔感慨萬分。
上世紀90年代初,內地藝術品市場正是百廢待興,而香港卻早一步形成了一個頗具實力和眼力的收藏家群體,許多畫家此時也開始回流至港。在香港,徐云叔一直有著一大批知音,徐云叔正是應著這批知音的盛意移居香港的。
徐云叔回內地不到半年,就有了1992年香港蘇富比的那場拍賣,而內地的拍賣行也很快跟進。最近一次的2007年3月18日長風拍賣會中,徐云叔的一方壽山石篆刻,也以4.4萬元成交,比1992年在香港蘇富比創下的首個印章拍賣紀錄高了近10倍。
此時的徐云叔,再沒有理由不回到上海。徐云叔還記得自己30歲時,唐云、程十發、謝稚柳、陳佩秋、陸一飛、陸儼少等十位忘年交老藝術家曾各贈他一幅畫慶生。“當時上海著名的畫家基本上都在其中了。”如今再次回到上海,已是物是人非。老一輩藝術家多已凋零,徐云叔也年屆60,而當年志同道合的“小朋友”,如今都成為了各自領域里的獨當一面的人。然而徐云叔與圈子里的往來一如既往——畫家朋友們送他畫、他為朋友們刻章。而拍賣市場上的變化,對他來說最大的影響,可能還是“田黃的價格又漲了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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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印章一直被視為一種實用工藝品,其價值也主要由印章本身的材料來決定。這直接影響了印刻的收藏及投資。然而,隨著近兩年來,印章拍品價格的不斷攀升,不少收藏者開始把印章看作是藝術品市場的“潛力股”。
由于印章的制作由選材和篆刻兩方面組成,因此,鑒定印章的價值也要從印材和刻面兩個角度來看。
素有“印石三寶”之稱的田黃、芙蓉和雞血,是最名貴的印章用材。其中以壽山的芙蓉石最適合篆刻,而福州的田黃石則最為稀有。俗話說“一兩黃金,一兩田黃”,但隨著近來印章拍賣的升溫,如今田黃的價格早已遠遠超過了黃金,甚至達到一萬元一克的高價。除此以外,浙江的青田石、內蒙的巴林石以及象牙等也皆為印章的常用印材,只是在名貴程度上都比前三者略遜一籌。
而刻面高下則主要看是否名家之作。即使是名家作品也有精粗之分。但無論是印材還是刻面,都有造假的可能。因此對于新手買家來說,還是要從熟悉各類印譜、了解篆刻家的生平和作品入手,并認準聲望較高的拍賣行,以防受騙。
目前,印章拍賣已分出幾個層次,第一層次是明清皇家璽印,獨成體系;處在第二層次的是田黃印章,由于材質珍稀,一直是拍場上最為活躍的品種,價格遙遙領先,成交率較高;第三層次是歷代古印章,主要以金、銀、銅、鐵等材質為主,數量不少,價格普遍不高,而明清以來的其他石質印章,主要以雞血、青田石為主;第四層次是玉印和竹木牙角材質印章;第五層次是當代名家印章,這一層次遠未形成氣候,隨著印章拍賣熱潮的影響,相信這一板塊的發展速度將會非常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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