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波普和美國波普是兩座偉大的城堡
中國波普和美國波普是兩座偉大的城堡
中國波普和美國波普是兩座偉大的城堡
在中國藝術界,王廣義的名字已經成為公認的神話。雖以架上繪畫聞名,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王廣義也嘗試創作了很多行為、裝置、雕塑作品,都受到廣泛關注。從二十年前開始,王廣義始終是中國藝術在世界藝術潮流中的領軍人物。
在安迪·沃霍爾逝世20周年之際,記者采訪了藝術家王廣義。作為中國波普藝術的先行者,他跟記者談了對沃霍爾的看法,也回顧了中國波普藝術發展的里程。
沃霍爾是我崇拜的波普領袖
廣州日報:波普藝術大師安迪·沃霍爾逝世20周年紀念展在英國國立畫廊開幕,作為中國波普藝術的先行者和實驗者,您怎么評價沃霍爾及他的作品?
王廣義:沃霍爾在紐約以商業廣告繪畫初獲成功逐漸成為著名的商業設計師,這些經歷決定了他的作品具有商業化傾向的風格。此后,他開始以日常物品為作品的表現題材來反映美國的現實生活,他喜歡完全取消藝術的手工操作,經常直接將美鈔、罐頭盒、垃圾及名人照片一起貼在畫布上,打破了高雅與通俗的界限。
沃霍爾除了是我崇拜的波普藝術領袖人物,他還是電影制片人、作家、搖滾樂作曲者、出版商,是紐約社交界、藝術界大紅大紫的明星式藝術家。沃霍爾的作品沒有歐洲設計師那么觀念化、哲學化、個人化,他的作品風格體現出了實用主義、商業主義、多元化、幽默性,其藝術成就達到令人有如“宗教崇拜”的高度。
走向波普藝術是偶然的必然
廣州日報:您是如何走上“政治波普”這條路的?
王廣義:應該說有某種偶然性,但是也有必然的背景。當時是上世紀90年代初期,中國改革開放處于一個旺盛階段,外來的商品和文化大量涌入,構成對原本生活的影響。在大多數人仍然沉浸在對于外來商品的享受之中的時候,我率先看到了并開始思考商品入侵所帶來的文化滲透。
當時,我一直希望找到一種方式或者途徑把自己所想的東西轉換出來。有一天,我喝著可口可樂畫報頭(“文革”黑板報形式),突然就有了感覺。我突然想到,“工農兵+可口可樂”的方式應該很有意思。所以,我用“歷史事實+現代進行時”的方式進行表達,我希望在對兩種文化沖突的并列中,作出某種呈現,啟發人們或這樣或那樣的思考。其實,當時并沒有什么理論依據,也沒有想到什么“政治波普”,而是出于內心的某種直覺。
廣州日報:您的“大批判”系列作品是否受到了安迪·沃霍爾的影響?
王廣義:當然,我在浙江美院讀書的時候就很喜歡安迪·沃霍爾的作品。但是安迪·沃霍爾對我的影響并不是刻意或者必然的,因為我之前所創作的《極地》系列、《后古典系列》和安迪·沃霍爾并沒有什么關系。還有一點,安迪·沃霍爾當時也遠沒有今天這么“火”,人們對他的認識也并不清晰。
上世紀90年代初,我對藝術的看法有了變化,以往的積累、沉淀加上藝術觀念轉變的欲望就催生了我的新作品,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安迪·沃霍爾的形式感。
中國波普藝術側重政治
廣州日報:你當年在北方藝術群體是一位非常活躍非常有創造力的藝術家,能回顧一下當時自己的精神狀態和面貌嗎?
王廣義:那時候我很嚴肅,談到文化問題總是涉及到時代精神,總假設自己掌握了時代精神。我們當時提出、研究和關注的所有文化問題,舒群在理論上闡述得更為系統化。在談論問題時,我更多闡述的是模棱兩可的問題,不能證偽的問題。當時我被稱為是“制造圖式的斗士”。
廣州日報:有人說,中國政治波普或其他某些當代藝術,是西方文化邏輯控制下的某種妥協。您如何回應這種說法?
王廣義:說這些話的人是很不成熟的。我們不能搞民族狂熱,也不能搞民族卑微。他們不知道中國的波普思想和美國的波普思想可能是兩座偉大的城堡。中國的城堡所包含的精神性更為復雜而豐富。中國的波普思想除了表現大眾生活、流行元素、經濟生活之外,更加側重政治的東西,而美國波普則主要折射消費生活的一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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