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攝影師:賭徒的政治激情
伊朗攝影師:賭徒的政治激情
伊朗攝影師:賭徒的政治激情
時間:2007-07-27 00:00:00 來源:環球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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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攝影師:賭徒的政治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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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瑪格南,阿巴斯愛說自己Born a photographer。“天生的攝影師”為何物?我不知道。只覺得,這個伊朗人的確膽色過人。
1979年,伊朗革命,起先,阿巴斯是革命的支持者。他用involve這個詞,卷入是不由自主的,可以想見,不乏迷狂的成分。It’s my revolution——“這是我的革命”——革命爆發25年后,阿巴斯說完這番話,他遲疑了,補充說,“盡管后來我不再相信它”。
革命帶來人群、豐富的表情和肢體動作,煙火和廢墟重新構筑城市的空間形態。革命空前需要意識形態象征物,以及象征物的傳播。1793年法國革命推出過《馬拉之死》這樣的的象征物,激勵了巴黎市民的廣場斗爭。140年后,西班牙爆發了1938年革命,歐洲和美國的藝術青年奔赴西班牙,組織國際縱隊。這是一支二流藝術家的隊伍,充滿了赴死的激情。西班牙革命推出了自己的意識形態象征物:“共和軍戰士之死”;攝影在革命中推出了第一個英雄人物,羅伯特·卡帕。隨著大眾傳媒日益發達,戰爭圖片讓攝影師名聲大噪。
阿巴斯承認,自己生逢其時。2004年接受采訪時說,革命使攝影變得重要,但全世界只有四個電視記者在伊朗報道革命。他不無幸災樂禍地說,“現在,最小的事情也有25個電視臺參與報道”。德黑蘭大學人質危機發生后,國外記者在德黑蘭的工作日漸困難。他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事情。他成功了。革命為他打開了西方主流媒體的大門。
四年前他出版了代表作,《伊朗日記:1971-2002》,篇幅冗長,選用了278張照片,政治立場和藝術觀念都表露無遺。他在希圖構筑30年來伊朗歷史的象征物。
有人質疑,把照片上特定歷史情境的留影,當作是真實和歷史本身,攝影師的歷史觀念,是否太過傲慢自大?也有人反問,真正的歷史又是什么?外交官員在國外私相授受,內閣會議的檔案不得解密,小民看到的歷史,莫非是戰時管制下的愛國報道?
時光漸去,舊時政客曾經清晰可見的臉色,在革命里灰飛煙滅;街頭的革命青年變身新的政客,理想主義的顏面蕩然無存;沒有照片,看慣了圖像的現代人,到哪里憑吊歷史煙熏火燎的時刻?因為伊朗人的固執自大,我曾認定,他是羅伯特·卡帕的接班人。紀實攝影的大船開進了深水,聰明人都洗腳上了岸,堅持到最后一刻的,必是深具政治激情的賭徒。卡帕、尤金·史密斯是最好的例子。阿巴斯呢?
世事艱難,阿巴斯說,自己現在的創作更接近藝術市場。還沒有到出底牌的時候,很多話,都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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