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獨“繡”——記錫繡大師趙紅育
伊人獨“繡”——記錫繡大師趙紅育
伊人獨“繡”——記錫繡大師趙紅育
時間:2007-06-20 08:55:00 來源:
名家
>伊人獨“繡”——記錫繡大師趙紅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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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正越來越引起國家和全社會的關注。不久前,文化部公布了我國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代表性傳承人226名。這些傳承人有著怎樣的蓋世絕技和傳奇故事?生存現狀怎樣?又有哪些心聲和愿望?
6月8日至18日,恰逢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專題展在中華世紀壇舉行,一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應邀參加展覽,進行現場制作和表演。新華社為此專門派出記者采訪了近十位傳承人,傾聽他們的心聲,了解他們的生存現狀,反映他們的思考和愿望。從今天起,新華社連續兩天播發稿件,走近這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趙紅育靜靜端坐于木制繡臺旁,輕揚著飛針走線的巧手。一束頂光如聚光燈般柔和地灑在她身上。中華世紀壇“非物質文化遺產專題展”這一特殊畫面,令人難忘。
這是趙紅育一個人的舞臺。在北京如此,回到太湖畔的無錫,仍然如此——上世紀90年代后,趙紅育身邊的姐妹日漸稀少;她先后帶的20多個學生,一個個棄而遠去。從傳統錫繡發展而來的精微繡,到了趙紅育手里,似乎跑到了最后一棒。
“現代生活的發展,繡品實用功能消退,市場逐漸萎縮;機繡、電腦繡的出現,直接沖擊傳統手工業。傳統手工藝人面臨著嚴峻的生存問題。”
趙紅育是錫繡第四代傳人,15歲開始學習錫繡,30多年一絲一縷繡就的日子,她實在無法割舍,“一輩子能把一件事做到極致不容易。干這行,要守得住清貧,耐得住寂寞?!?
然而,面對一人獨繡、精繡將絕的情形,她還是無法平靜。多年來,她四處呼吁,尋找繼承人,卻未能如愿。
“民間工藝的實用功能消退后,對藝術功能提出了更高要求。在目前中國消費文化氛圍下,如果沒有政府的大力扶持,讓一個從事精繡的學生走向市場,是無法生存的?!壁w紅育說,“從我的成長經歷看,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精繡師,不僅需要時間成本,而且要具備相當的潛質和悟性?!?
她認為,精繡作為一門藝術,傳承本身極為嚴苛。藝術傳承只有人才能完成,需要心領神會,需要殉道精神。
趙紅育左側,擺放著她的《絲綢之路》和《阿房宮》。這兩幅作品,給她和精繡藝術帶來了巨大榮譽。觀眾停下腳步,用展館提供的放大鏡仔細欣賞作品的動人細節,感受藝術大師的良苦用心。
“如果只是停留于繡法和技巧,《絲綢之路》就不會有這種歷史感和漫長感,《阿房宮》也不可能有這種層次感和輝煌感。”趙紅育說。初學錫繡時,她就自學繪畫,工筆、油畫、水粉、白描都具有相當功力,并精通畫、繡、裱整套工序。她還去南京師范大學進修藝術課程。當年繡《阿房宮》時,她用心研讀完《阿房宮賦》后,才刺下第一針。
作為錫繡藝術的接力者,趙紅育這一棒確實最為精彩,她以87套針法將錫繡精微雙面繡推向了最高峰,所繡《絲綢之路》被收藏于中國工藝美術珍品館,發繡長卷《古運河梁溪風情圖》被載入吉尼斯紀錄。
展廳內,聚光燈將趙紅育30多年的精繡生涯濃縮為一瞬。
“精繡到底有多精?”
“一根絲線可以劈成70份?!?
“這幅《阿房宮》繡了多長時間?”
“一年多一點。”
“這么多年,你每天都這樣過嗎?”
“一天繡一點點,不知不覺天就黑了,日子過得快?!?
……
不時有觀眾輕步上前,和趙紅育交談。
“你是一個殉道者,我向你表示敬意。”一位年過六十的北京同行對趙紅育說。
“精繡是一代代人努力的結晶,在社會轉型的重要關口,我們首先要把它保留住。搞‘文化遺產日’很重要,這本身是對大眾的教育和宣傳。我不希望這是錫繡的最后一棒,我希望能找到傳承人?!壁w紅育說。
聚光燈下,趙紅育依然走針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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