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春拍首日成交逾三億 當代藝術夜場火爆
保利春拍首日成交逾三億 當代藝術夜場火爆
保利春拍首日成交逾三億 當代藝術夜場火爆
保利春拍首日成交逾三億 當代藝術夜場火爆
從6月1日開始的北京保利二00七春季拍賣會,首日拍賣成交額達到三億四千六百零八萬元人民幣。其中六十五件中國現(xiàn)當代藝術精品構成的夜場創(chuàng)造了二點四七億元人民幣的成績。
三件吳冠中精品“熱身”后,最被看好的吳冠中力作《交河故城》終于出場了。當拍賣師報出一千八萬元人民幣起拍價時,現(xiàn)場一片嘩然。但隨即就有買家舉牌應價,兩千八百萬元、三千萬元大關相繼被突破。最終四千零七十萬元不僅創(chuàng)造了吳冠中作品世界拍賣紀錄,也改寫了中國內地當代藝術家的拍賣紀錄。
作為本專場拍賣圖錄封面的拍品,石沖的《今日景觀》也讓買家們“大打出手”。二百六十萬元起拍后,一路升到一千萬,最終被一位志在必得的女買家以一千六百五十萬元競得。
其他像毛焰的《記憶或舞蹈的黑玫瑰》,估價二百萬至三百萬元的作品最終以九百八十四點五萬元成交。劉野的《大旗艦》從一百二十萬元起拍,直到九百三十五萬元被買家拿下。
此外,近來在國際市場上表現(xiàn)不俗的張曉剛、岳敏君、曾梵志、王廣義等人,在此專場中成績依然驕人。如曾梵志的《面具No. 十四》,八百八十萬元的成交價是估價的八倍。張曉剛的《同志系列:男人》剛剛以一百七十六萬元創(chuàng)下其小幅作品的最高成交紀錄,他的“姊妹作品”《同志系列:女人》就以一百九十八萬元再次刷新,前后相差不到五分鐘。這一系列的佳績從一方面印證了中國當代藝術的市場潛力;另一方面,也顯現(xiàn)了高精尖藏品對藏家的誘惑。
張曉剛在中國當代藝術界可算是資歷比較深的人物了,早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張曉剛就已經以雄厚的實力在藝術界站穩(wěn)了腳跟,但和羅中立、程叢林等同輩畫家不同,年屆半百的張曉剛直到今天依然是前衛(wèi)美術圈子里的風云人物。有人說:張曉剛的創(chuàng)作生涯,就是一部濃縮的中國當代藝術發(fā)展史,這話一點也不夸張。
張曉剛的作品與觀眾見面,是在80年代前期,那個時代,也是羅中立、程叢林、何多苓等人的時代,是一個鄉(xiāng)土畫風、傷痕情節(jié)橫掃中國的時代。張曉剛的露面似乎有點突兀,因為從一開始,他的作品就毫無“傷痕”、“尋根”等情節(jié)的沉重感。的確,張曉剛的創(chuàng)作,也多是以那受過傷的一代人的記憶為主題,然而他那特異的表現(xiàn)手法,卻從一開始就使他與寫實的畫家們拉開了一長段距離,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描述張曉剛,那我們只好說:這是一種“靈性”。
張曉剛的畫有靈性,這幾乎已經是公認的事實,雖然在一開始,當張曉剛把他這些以黑白老照片為基本素材,用朦朧的、夢一般的色彩和纖細的、幾乎無跡可循的筆觸畫出來的作品拿到公眾面前時,也曾經招來了很多閑言碎語,有人批評他是德國藝術家里希特的翻版,也有人說他迎合了西方人對東方的想象。但無論如何,張曉剛的畫中有靈性,這幾乎已經沒有人再反對了。這些畫,幾乎成了中國當代藝術的某種象征。
《粉紅男孩》也是張曉剛這批作品中的一幅。和其他作品一樣,這幅畫用極其柔和而朦朧的筆觸描繪了往昔的記憶,一個小男孩,穿著背帶褲,坐在高高的扶手椅上,直愣著眼睛看著前方,眼睛里茫然沒有神思,但任何人都可以從他空洞的眼睛里讀到他本人和他所屬的整個世界的秘密。記憶,寫在空洞的眼睛里的記憶,這是張曉剛作品的神秘之處。誰也無法想象這個用淡淡的紅色和藍色描繪出來的小東西,他那肉乎乎的手腳、傻愣愣的眼神,為什么能撩動我們自己心里某個地方所潛藏的隱痛,但這種隱痛卻并不像被揭開的血淋淋的刀口,而只是某個不疼不癢,卻叫人揮之不去的東西。我們說不清楚,這是張曉剛的魅力,還是我們靈魂深處那看不見的記憶的魅力。更可能的是,這兩者相應和,讓我們無處藏躲,因而在我們自己的痛苦中咂摸出魅力來。
毛焰是中國當代油畫界的一位怪杰,以極其敏感細致的觀念性肖像畫而倍受世人矚目,早在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求學期間,他就以出類拔萃的藝術感受力和創(chuàng)作能力聞名于世。如果說中國當代有影響的油畫家,大都以觀念取勝,以從不同的角度切入社會問題而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形式上多少顯得有點不夠經心的話,那么,毛焰便是極少數(shù)在形式探索方面極盡精妙的畫家之一。
有人說,毛焰的人物肖像極其冷峻、生硬、極端,似乎把整個世界的冷酷與神經質都凝固在其中,令人望而生畏。這種描述不能說不恰切。這種效果,來自他對形式語言的獨特體悟,作為一個敏感的畫家,他十分注重提煉繪畫語言的迷離感,選擇了高灰色調為載體,在這種難以捕捉的色調中尋求色彩冷暖、虛實的微妙變化,從而造成了虛無飄渺、迷離不定的效果。不僅如此,他還弱化了人物的立體感,并將人物與背景之間的分界模糊化,讓人物肖像漸漸地隱沒于背景中,這種處理方式使得他所處理的人物都像是靈魂,而不像是實體,這樣一來,就造成了一種極其微妙的、觀念性極強但又不甚明確的效果。所以,毛焰的畫給人的整體感覺,是一切都包藏在迷霧中,有形可見、但無跡可尋。
這幅《記憶或者舞蹈的黑玫瑰》也是這樣,畫面以帶藍色傾向的高灰調為主導,畫面中間是一個穿黑衣的年輕男人,他展開手臂,像是要飛起來,又像是在跳舞,他極其消瘦,仿佛并非腳踩在這個大地上,而是漂浮于虛無縹緲的空中。他的面容則令人覺得他總是沉浸在自己的幻夢中,和這個世界并沒有太多的關系,他既不關心現(xiàn)實生活,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或事也無法觸及他的世界。這是一種隔絕的、獨立的狀態(tài),畫中人的神情動作,處處流露出他對這種絕對的自足、絕對的獨立的安然。畫的名稱也象征性地體現(xiàn)出了這種安然,“記憶”和“舞蹈”本身就是某種獨立的狀態(tài),記憶是已經過去了的,所以不需要現(xiàn)實的參與,舞蹈是以幻夢為世界的,也不需要現(xiàn)實的參與,無論哪一種,畫中這個黑衣的年輕男人都是自足的,他也許神經質、也許病態(tài),但這些對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他來說,他就是他自己。這種狀態(tài),就是毛焰的畫中人的共同特點。
80年代末畢業(yè)于湖北美術學院的石沖,似乎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充當中國先鋒藝術的杰出代表。從90年代以后,石沖就以觀念性極強的照相寫實主義繪畫蜚聲中國當代油畫界,并在國際畫壇上獲取了廣泛的認可。和大多數(shù)一旦功成名就便“批量生產”的畫家不同,直到現(xiàn)在,石沖都以他漫長和極其艱苦的創(chuàng)作過程而為圈內人所知。他的寫實技術近乎完美,令學院派畫家們嘆服,而他的觀念則以其尖銳和極端性,而令許多人卻步。其實,說石沖是位“畫家”并不完全正確,因為他是同時以行為、裝置和繪畫而聞名的,而這三種媒介對他來說,是不分彼此、互為表里的,或者毋寧說:他的繪畫是他的行為和裝置在布面上留下的痕跡,而這“痕跡”本身又有著獨立的價值。
作為一位有著豐富的思想內涵和深刻的人文關懷的藝術家,石沖對生命現(xiàn)象傾注了大量的感情,但他并不贊賞傳統(tǒng)人文主義對人類精神價值的舉揚,恰恰相反,他的一切創(chuàng)作都指向生命的物質性、社會的物質性,簡而言之:一切存在的物質性。人們很容易從他的作品中找到濃厚的批判意識,但他的一切社會批判,首先都是以物質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的。比如這幅《今日景觀》,畫面主要由墻上的照片、大籠子、女人體三部分組成。作品的批判意義是很明顯的,它尖銳地指向將一切有生命和無生命之物都變成某種“符號”、“景觀”和“消費對象”的當代社會,這個社會在物質上前所未有地豐富、但同時又是混亂的、充滿痛苦和災難的。石沖的處理方式,是將高度寫實的女人體和籠子直接呈現(xiàn)到觀眾眼前,讓人們正面其物質性、其質感和溫度,如同我們在生活中每天都接觸到的那樣,從而對觀眾造成強烈的心理沖擊。被呈現(xiàn)到我們面前的女人體是美好的,但她是如此物質化、如此直白,沒有任何崇高性、距離感來調和人的物欲和倫理價值,因此,我們被迫立即做出選擇,而那些不能立刻做出選擇、或處于兩可狀態(tài)的人,則立刻被拋入真空的夾縫中,他們無法圓滿,反而要被撕裂。
這樣來看,石沖的作品是沒有溫度的,他的問題又冷又硬,絲毫也不帶同情心,他要迫使人們直面社會和自己的本來面目,因為這是每一個人都必須接受、必須思考、必須面對的。石沖把事實端到我們面前,要如何選擇,則是每一個人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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