鋤禾日當午
鋤禾日當午
鋤禾日當午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千年誦傳的詩句,刻在一代又一代的心中。但在刻藝盛世的明清兩代,匠人所刻的竹木牙角人物擺件中卻以神仙佛怪、帝王將相與仕女才子為多,鮮有農(nóng)人題材的獨立擺件。
多年前杏花春雨的時節(jié),踏著蜿蜒青濕的石板,我在古董鋪舊陋的博古架中巧遇了它──一尊通高約17厘米的明代民間黃楊木雕擺件(見圖)。我小心翼翼把它從博古架上扶下,指去陳年的灰垢,露出黃燦的皮漿,又托在掌上輕輕撫摩,反復鑒賞……終以千錢允得主人首肯,將其易姓。
細細品讀農(nóng)夫小像,那晚明匠人不以“面朝黃土背負天,曲腰躬背扶鋤犁”去刻畫農(nóng)夫的田間辛勞;也不以肩擔脊挑沉沉的金穗來描繪農(nóng)人“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的豐收愉悅,而以一位頭綰束髻,短褐敞胸的農(nóng)人,雙手持鋤撐于地,跣足倚鋤把,踏立在秋陽下的黃土田間,體現(xiàn)中國古代農(nóng)人以土地立命,以鋤犁覓衣食的質樸風貌。
刻匠對此農(nóng)人的衣鋤手足均取粗獷的線條從簡勾勒,惟對農(nóng)人的臉部表情處理得細致入微,惟妙惟肖,瞧此側首瞇目的農(nóng)夫,似醉似醒地瞄視前方;嘴角朝上那么輕輕一彎,鼻翼向兩側微微一闊,他愜意的目光已隨稻田里翻滾的“黃金”向前延伸;嘴角亦隨秋風下泛起層層稻浪而泛出喜悅。然而這種喜悅對于封建社會晚期的農(nóng)夫卻十分短暫。刻匠賦予農(nóng)夫喜悅中似又帶著一聲長嘆的口形,已道白了古川沙人氏祝悅霖的那首竹枝詞:“火輪那管炙肌膚,辛苦田間汗血鋤。完卻官租橐欲罄,叩門月米又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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