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徽黃山,“兩件國禮歙硯,出自同一位硯雕家之手”的故事,被人們津津樂道。安徽省黃山市鄭寒硯雕藝術中心主任、省工藝美術大師鄭寒先生就是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他因此被人們稱為“國禮硯雕家”。
功夫令人嘆絕
或許是由于出生在享有“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和“歙硯之鄉”盛名的黃山市歙縣的緣故吧,潛移默化,耳濡目染,一半天賦,一半奮進,終于使他躋身于當代硯雕名家行列,受到業內硯藏、硯研和制硯界權威人士的關注和厚評,這些厚評同時也是他的硯雕藝術的主要特色,如:“刀法精湛,妙在傳神”;“返璞歸真,神游于藝”;“構思巧妙精致,刀法簡練流暢”;“創意擅用石型、俏色,作品文氣凝重、古樸”;“靈感出人意外,功夫令人嘆絕”等。鄭寒硯雕精品展覽多次在北京中國美術館、上海劉海粟美術館和香港、深圳等地舉辦,并應邀赴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展出,作品被博物館、書畫名家和收藏家廣為收藏,并多次用作國禮、省禮和市禮。
《黃山勝跡印痕硯》是鄭寒硯雕藝術生涯中頭一次與“國禮”結緣,創作時間為1997年的9月。
《黃山勝跡印痕硯》全硯長40厘米,寬26厘米,厚8.5厘米,選用石材為極為難得的古歙州“廟前青”硯石,由周小林設計、鄭寒雕制,“黃山勝跡印痕硯”7字由中央美術學院院長、皖籍著名書畫家吳作人先生題寫,背面贈言處鐫刻有國家領導人的親筆簽名。該硯給人最大視覺沖擊的,除了背面那幅黃山迎客松硯雕之外,就是巧布于全硯6個面上的72枚黃山景觀的金石篆刻印章了。如此大數量的印痕入硯實屬罕見。
《黃山勝跡印痕硯》創作中最具創意之處,就在于以“黃山風景72峰名稱印痕”來替代“黃山風景72峰實景圖案”,鄭寒說:這得益于他在此之前對吳昌碩等名家金石印譜的研究,并創作過一方題為《吳昌碩印痕硯》的硯雕精品,入硯印痕30余枚,后被一位硯藏家購走。但《黃山勝跡印痕硯》制作中的難度似乎更大些:首先是72枚印章,要求大篆、小篆,陰刻、陽刻,朱文、白文,圓形、方形,圓內套方、方內套圓,一印一變,絕無雷同;其次是要在堅硬的廟前青硯石而非青田印石上刻章,且要六面均刻,更難的是還得在硯石上雕刻出金石風味來;還有背面的迎客松圖案雕刻,松枝、松針全為鏤空雕,稍有一刀不慎,則枝斷針掉、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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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龍硯》是國禮《翰墨清遠》文房四寶盒中的中心構件,盒中的其他構件還有景泰藍筆桿湖筆一對、“龍翔鳳翥”油煙徽墨一雙、凈皮灑金宣紙一束、鐫刻有啟功手書“名畫要如詩句讀,古琴兼作水聲聽”聯文的雜木鎮紙一副和“益壽堂”朱砂印泥一盒等。文房四寶盒呈長方形,長59厘米,寬41.5厘米,高8.5厘米,整盒采用古建筑構件中名貴老樟木為原料整體雕刻而成,盒蓋上的“翰墨清遠”4字由中國著名書畫家賈克德先生題書。
國禮《翰墨清遠》中的《中國龍硯》選題,是有關部門從鄭寒提交的3個創意中選定的;而對于鄭寒提交的《中國龍硯》的兩種設計方案,則由于難分伯仲和其他考慮最后均予以采納。因此,鄭寒此次國禮歙硯的創作實際上是做了兩方《中國龍硯》,它們的外形相似(均為上小下大鴨梨形),尺寸相近(一方12英寸,一方14英寸),主題相同(均為中國龍文化),刀法相同(均為剛柔相濟,平刀、圓刀相互運用),處理手法相同(均為虛實相間,深淺有致),主要的不同之處在:硯石石料方面,一為上乘老坑眉紋,一為上乘老坑金星、金暈;圖案布局方面,一為寫意龍頭特寫于墨堂正上方,形成左右全對稱態勢,一為特寫龍頭偏寓于墨堂右側下方,與墨堂上方的龍尾及“潛龍在淵”玉璽遙相呼應;巧用天然方面,一為利用似煙籠淡眉、若隱若現的天然硯紋,釀就“云橫潭靜、莊嚴沉雄”之妙境,一為利用天然金暈處理成如意祥云、利用天然金星處理成滿天飛雨,釀就“龍翔九天、吞云吐雨”之氣勢。
關于《中國龍硯》創作中的最大難處,鄭寒坦言:主要難在創新上。這是因為“龍”題材是歙硯中的傳統題材,幾乎所有的硯雕藝人都必須過“龍硯雕刻”這一關。因此,龍硯設計幾成模式,創新空間極小。已經成功地創作過60余方龍硯的硯雕家鄭寒,打從接受這次國禮任務伊始就給自己定下創新原則:既不跟別人的相似,更不與自己的重復,只有在“克服俗氣,務求大氣,巧借御氣,捕捉靈氣”上狠下功夫,終于攻克創新難關,使兩方《中國龍硯》都成為前所未有且獨一無二的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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