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的青春在夢中游走:讀王榮植的畫
喬裝的青春在夢中游走:讀王榮植的畫
喬裝的青春在夢中游走:讀王榮植的畫
時間:2007-03-30 09:09:00 來源:
名家
>喬裝的青春在夢中游走:讀王榮植的畫
管郁達
黃昏的時候躺在郊外的草地上做夢——尤其是那些無所事事、想入非非的白日夢;午夜獨自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像條流浪狗般漫無目標地游走;還有,因為一見鐘情單戀著一個女孩為她寫下無數(shù)灼熱溫柔的蜜語,卻羞于面對面的傾訴······,等等這些雜亂無章的、夸耀、放肆的、充滿活力的身體行為,都是青春的權(quán)利和特征。青春是做夢的年齡,也是激情與沖動的花期。
1985年出生的王榮植是一位非常敏感、細膩和內(nèi)向的人,也是一位將青春遺忘在白日夢中的藝術(shù)家。看了他的畫,我甚至覺得,雖然王榮植作為藝術(shù)家多少有些多謀善變,但作為一個男性,他還在青春期的焦慮中駐足不前。
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王榮植的繪畫是潮濕的、陰氣的、詭異的,散發(fā)著一種匪夷所思的類似“愛麗思漫游奇境記”中的邪魔異端氣氛。在貴陽那樣一個開門見山、潮濕多雨、妖氣彌漫的地方畫畫,意味著藝術(shù)家的所有行為都必須多多少少帶有些“陰氣”,否則他的創(chuàng)作就根本摸不著北,踩不著地氣。王榮植的畫是“陰氣”、潮濕的,有一種邪門歪道的“鬼氣”彌漫于畫布上,畫中那些似貓非貓、似人非人的形象,常常會讓我們聯(lián)想起《山海經(jīng)》和《搜神記》之類的中國古代志怪傳說,也與貴州民間文化口傳耳聞的草根知識背景有關(guān)。在圖像的來源上,王榮植的這些畫與中國民間的道教畫符有些相像:都是在一種散點的畫面布局中隱藏著某種敘事的玄機。其實藝術(shù)家要表達的只是些恍恍惚惚的夢話,敘事在這里是藝術(shù)家一本正經(jīng)地編造的一個圈套。
王榮植的畫將女性的身體和貓的形象拼湊在一起,給人一種情色與邪魔的印象,把我們帶入一種想入非非的情色幻想之中。在這里,藝術(shù)家扮演了一個勾引者的角色。他所有精心的喬裝打扮都是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預(yù)謀:所有現(xiàn)實生活中壓抑、禁忌和規(guī)訓(xùn),在這樣一個改頭換貌的妄想中變成了可能,有如一場化妝舞會與街頭狂歡。
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了,為什么藝術(shù)家要采用一種類似中國傳統(tǒng)書法與民間繪畫的方式來涂繪他的青春物語和白日夢?那些涂鴉式的筆觸與春夢般的色彩恰好與作者夢囈般的自言自語和妄想狂式的胡編亂造相吻合。因為,一個虛構(gòu)、夢幻的世界,只有按照藝術(shù)家想象世界的方式來呈現(xiàn)才是真實的。這個世界與眼見的現(xiàn)實無關(guān),與合理性和邏輯無關(guān)。
青春與夢想是人生的一大命題,所有的藝術(shù)都有指向它的沖動和意圖。或者贊美或者歌頌,而尖銳地剝開華美的表面則意味著對現(xiàn)實世界的勇敢面對。從塞林格的《麥田守望者》和黑塞的《在輪下》中年輕主角社會身份地位的流失,到七十年代以來盛行于英國的PUNK文化在音樂和行為上表現(xiàn)出的象征性反叛,以及八十年代香港歌者達明一派所傳遞的年輕一代對社會現(xiàn)實與政治處境變化的不滿和憂慮,還有日本電影導(dǎo)演巖井俊二在其《夢旅人》等作品中對青春的美麗與殘酷的詩意再現(xiàn)。銳利的刀鋒上鮮花花瓣依舊香艷不散,讓我們至今回味無窮。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中國當代藝術(shù)中越來越多的藝術(shù)家也把眼光聚焦于青春的殘酷與夢想的傷逝,為人們編織了一幅絢麗多姿的青春畫卷。與那些敢于直面青春的殘酷的藝術(shù)家不同,王榮植的藝術(shù)另辟蹊徑,他采取的是一條夢幻逃逸的路向,他的繪畫與貓同行,青春在喬裝與打扮中與夢同行:就像陽光下花園中的白日夢,既不殘酷,也不情色,更不反叛。也許因為自得其樂的愜意和貴陽憂郁的雨天,偶爾還有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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