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畫的現代性走向
水墨畫的現代性走向
水墨畫的現代性走向
經過一百多年的爭論和試驗,水墨畫的命運似乎很清晰了,這從它的走向就能看到結果,那就是隨著中國整體文化的變化而變化的水墨畫,確實有著強大的生命活力。在進入21世紀后,水墨畫以更加快速的節(jié)奏發(fā)生變化,這也說明水墨畫的語言是在發(fā)展變化著的,是有可塑性的,它適合中國藝術家得心應手地描繪變化著的世界,表達我們日新月異的觀念和感情。
從這次“傅抱石獎--南京水墨畫傳媒三年展”看當前的水墨畫發(fā)展,有幾個值得關注的現象:1,民族身份的認同使得水墨語言被更多的藝術家當作一種資源加以利用,無論是具有傳統技法功底的專業(yè)水墨畫家,還是從事其他藝術門類的藝術家,都看到了作為一種民族藝術的獨特性表征的水墨藝術在當今世界文化中的重要意義。比如楊佴旻一直在日本活動,他的作品明顯受法國印象主義以后的畫家影響,但他一直表明自己畫的是水墨畫,他參加的展覽也一直是在水墨范圍內。又比如,臺灣袁金塔、劉國松、香港的王無邪,雖然他們作品的媒材主要是宣紙和水墨,但作品與傳統水墨畫有明顯距離,然而他們確是以中國畫家的身份出現在海內外的展覽上。2,水墨畫家在外來藝術影響下,在產生危機感的同時打開向外求索的道路,而中國其他藝術門類都沒有像水墨畫那樣有如此大的變化。這條道路已經走了一百多年了,現在證明在中國現代歷史環(huán)境中,不同藝術的互相交叉影響,向多種藝術學習,尤其是向其他民族藝術學習有其合理性和迫切性,這促使水墨畫向現代靠攏。
在大陸有不同的水墨畫家群體,例如傳統水墨畫、寫實水墨畫、實驗水墨畫、表現性水墨畫和新文人畫等群體,無論哪個群體都無法回避這一事實--即中國的水墨畫家在他拿起筆學習繪畫時,他所受的美術教育已經包含有西方繪畫藝術觀念和形式因素。而實驗性水墨更是參照和吸收西方現代主義各流派風格,融以水墨的技法和特征加以演變的試驗,并且越來越顯示出他們在中國當代畫壇重要影響,像這次參展畫家張羽、劉子健、嚴秉會、還有魏青吉、方土等,當時他們作品剛出現時受到各種質疑,而現在幾乎成了試驗性水墨的經典。3,在外來文化的沖擊下,養(yǎng)成既吸收外來因素,又保持本土文化特征的自覺意識,并以一種更為積極、開放的態(tài)度對待本土文化資源。這種雙重的選擇和學習態(tài)度雖然使中國水墨畫家在藝術道路上一直存在著困惑和爭論,但正因為如此,中國的水墨畫家才一直保持著清醒,并且一直在求變和把握變的尺度上尋找自己的位置。中國的傳統藝術資源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被廣泛的應用。不僅是傳統文人畫的象征性符號,包括民間藝術、壁畫藝術、原始藝術以及各種在中國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文化資源,都被當代的藝術家利用。事實證明水墨畫不僅沒有因西方藝術的影響而衰落,也沒有因保持民族特性而停滯。而是在這兩難中開辟著更開闊的生存空間。這次展覽的作品可以看到這些景象,如趙緒成的《飛天》、董小明的《墨荷》、孫海清《云崗石窟》、鐘儒乾《雜技環(huán)球》等。這些作品明顯地讓人感到現代藝術的多方面影響,但又分明感到這些作品所具有的本土文化情調,如趙緒成將抽象表現主義的形式和石窟藝術歷經歲月滄桑造成的歷史感,表現出《飛天》具有的凝重和深厚的文化內涵,而董小明將熟悉的水墨形式與抽象主義的節(jié)奏感結合,將豐富的視覺形式處理與簡練的筆墨融為一體,顯示出一種更為豐厚和含蓄的效果,而不失水墨意味的繪畫形式。孫海清《云崗石窟》和鐘儒乾《雜技環(huán)球》,同樣能感到東西方藝術共為一體時,你中有我和我中有你的現象,既可以說他們藝術中有北歐藝術、表現主義藝術的影子,也可以說他們的表現意識是中國寫意傳統一脈,但明顯感到他們的作品不同于傳統繪畫歷史上那些寫意畫,它們明顯吸收了現代主義各流派的形式因素。
水墨畫的表現內容更為擴大,大量過去根本不可能涉及的題材進入當代畫家的視野,無論是宇宙太空如劉國松的宇宙風景,還是近距離如張羽或王無邪畫中的如顯微鏡下的世界;無論是描畫當代中國年輕人的形象城市生活環(huán)境的變化如黃一瀚的虛擬世界、張正民《時尚制造》、高鵬《金陵不夜城》、薛亮《都市墨意之一》,還是其它國度的景象如謝海《科隆景象》;無論是已經被一再描繪的遠古人物及宗教題材如韓書力《樂生圖》和自然題材如楊懷武的四條屏、馮勁松《荷塘印象》;或者很難用傳統水墨畫筆法表現的現代鋼筋水泥玻璃的都市景觀如王法的《城市建筑》、王劍閣《崛起》,以及通過個人的生活環(huán)境來表達的如陳輝《皖南印象之一》、黃孝逵《清水居鳥生四圖》……任何事物只要被藝術家發(fā)現并認為可以入畫的,似乎都有進入畫面的可能。從整體看,水墨畫的題材已經突破傳統的符號象征體系,也突破了上世紀五十年代以來形成的“新傳統”的范圍,越來越趨向一種多樣化、個人化的世界。當代水墨畫創(chuàng)作傳達了當代中國人對自己生存環(huán)境變化的個人態(tài)度。
我們清醒地看到,與傳統水墨形式相比,有些以借鑒外來藝術形成的水墨畫新手法與本土文化的銜接還比較表面化,它們在表現中國人的心緒與想象時還顯得有些生硬,它們不像傳統水墨那樣從內到外地滲透和凝聚著中國情味和中國氣質,畫家對它們的掌控還不是那樣得心應手。但就像一切新起的藝術一樣,正是這種略帶生澀的新形式打破背負數千年歷史的中國觀眾的審美疲勞,讓形式的新奇感在中國畫壇重新降臨,刺激中國畫家生生不息的創(chuàng)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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