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復興,帶給我們香艷的歐洲
文藝復興,帶給我們香艷的歐洲
文藝復興,帶給我們香艷的歐洲
讀大學時,曾接觸西方古典主義油畫,在上海參觀盧浮宮藏畫展時,記得有一顆水珠畫得像真要滴落下來,那些畫中的歐洲女孩也刻畫得栩栩如生,給我留下深刻印象。那時是以達芬奇的《蒙娜麗莎》來想象意大利女郎,以安格爾的《泉》來想象法國女孩的,以為人種的變化不會太大。沒想到古典的美早已瓦解。氣質與文化的變化對人的影響如此巨大!我在歐洲的一家家博物館出出進進,一邊看那些成為經典的畫中人物,一邊注目街頭的青春女郎,竟是兩個全然不同的世界。以現代人的目光看蒙娜麗莎,有多少人還認為她是美的呢?法國人杜尚就無法忍受這樣的偶像,在蒙娜麗莎的臉上認認真真地畫上了胡須。竟然有許多欣賞者購買。
但《蒙娜麗莎》的崇拜者仍然很多。在盧浮宮,前去看《蒙娜麗莎》的人在美術長廊排成了幾行隊列,天天進行藝術大游行。我被人流裹挾著,感覺也像是前來朝圣的。這哪里是看一幅畫!它不再是審美行為,讓人覺得是在走進一座教堂。這樣的情景讓人對于人類的盲從有極深的感觸。蒙娜麗莎那樣的體態與氣質,現代人早已移情別戀了。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來,而且人云亦云夸耀女郎如此這般的美麗呢?
單純從美女的角度看,文藝復興時期那些充滿了粉紅色肉感的美女油畫,在印象派興起之初就已令人生厭了。
為什么美女也會使人生厭呢?是畫家那種追求粉紅肥碩肉感的趣味被人唾棄,畫家用一種審美眼光凝固某個瞬間,而畫家的審美又無不打上自己年代的特色,時過境遷,這樣的美缺少了同朝人相同的共鳴,于是,它們只是成為人類審美變遷史的記錄而被后人觀賞。藝術對于現實生活之所指,是永遠不能與現實相提并論的,正如一幅攝影永遠無法與真實的場景相比。街頭那些春天一樣爛漫鮮活的歐洲女郎之所以讓人永不生厭,因為它們是生活本身,只要是熱愛生活的人,現實從來就是活色生香的。
記得羅馬的一次驚艷。少女泉水池邊,游客人頭涌涌,突然一個背影跳進了眼中,是她的曲線還是身段發出了魔力?嘈雜的環境仿佛突然安靜下來了,她白皙的脖子、手臂、黑色緊身短衫裹著的身子、修長的腿,你會感慨凝脂聚玉這個詞造得有多好,她有水的清澈、玉的圓潤和藕的鮮嫩,青春活力正在胴體內鼓脹、跳閃、擴張,像漿果一樣汁液盈溢。她從臺階上站起來,婀娜體態出水芙蓉也難比擬,紅色緊身褲,包過臀部的曲線是任何畫家也難想象出來的線條,它是上帝的魔法!充滿誘惑的圓潤光滑,從臀部流向四肢,仿佛緊身的衣服也具有了非凡的魔力,再也無法限定她,反而順從了身體的意志,不再包藏,而是一起參與了張揚,把少女的魅力畢現無遺。
少女青春肌膚的美是生命之美,它是超越時空的生命詩篇。體態卻是時尚、文化的結晶。女孩的露臍裝,肚臍眼畫著葵花圖案的圓圈,還有她高高興興戴到頭上的網帽,臉上的墨鏡、腰間的鏈子,換上達芬奇,他是不會欣賞的,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審美趣味,與蒙娜麗莎的華貴富態美南轅北轍。蒙娜麗莎只是一個普通的婦女,作為一幅名畫,它的價值并非在于畫中女子的美丑,而是在于達芬奇第一個把油畫的表現對象從宗教轉到普通人身上,表現出文藝復興的人本主義精神。熱愛油畫的歐洲,幾乎家家戶戶墻壁上掛畫,他們因為信仰而選擇畫,但掛的畫也大都是宗教題材的畫,突然面對一個凡間女子的肖像、一位意大利女郎,歐洲人的震驚是可以想象的。
自一場文藝復興而變得香艷的歐洲如今是越來越香艷了。經過印象派陽光化后的歐洲,現代都市只有被抽象出來的色彩。馬蒂斯的女人體紅了,莫迪里阿尼的裸女是玫瑰色的,克萊茵的《人體測量》在裸體女孩身上刷上了鮮艷的藍色……現代都市呢,商業步行街就是一個時裝SHOU。自尼采的“上帝死了”一出口,歐洲甚至是開始放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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