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意遠、雅而趣深
簡而意遠、雅而趣深
簡而意遠、雅而趣深
時間:2007-01-25 00:00:00 來源:——牛朝繪畫觀感
名家
>簡而意遠、雅而趣深
簡而意遠、雅而趣深
——牛朝繪畫觀感
在工業化快節奏的信息時代,喧囂與繁鬧已成為在都市生活中擺脫不掉的負累。在這種情景中的當代中國畫家,顯然難以避免浮躁心態和希圖功利而引發的人生竟逐所帶來的壓力和困擾,要保持傳統中國畫家那種清、和、靜、雅的狀態和心緒也是不易的。
畫家牛朝是怎樣的內心世界,我們不得而知,但他卻以自己的作品彰顯了雖身處在大都市滾滾紅塵中一種不俗的精神追求。數十年來,他創作出的一批批簡疏、淡雅的工筆畫,顯示了在當下這個時代一個畫家的難能可貴。至少,他曾這樣講:“喧囂、紛擾的世界是無法避免的,但我們可以擁有一顆寧靜的心……。”
牛朝是工寫兼能的畫家,但這些年行世的作品主要是工筆畫。作為一個有悠久傳統的中國畫種,工筆畫具有典雅、絢麗、精整、工美的品調。然工筆畫從構思立意到創作過程耗時費工,這也使眾多畫者望而卻步、知難而不為。牛朝則以自己不改初衷的審美追求與堅韌的耐力跋涉在這尋幽探奇的崎嶇路上。牛朝生長在氣象雄渾的陜北,這里有九曲十八彎的古老黃河,有海濤般無涯無際的黃土高塬,蕭瑟蒼涼、渾茫樸厚的一方水土卻養育了一位畫風典雅工麗的畫家,可謂是“北人南畫”。二十幾年前十幾歲的牛朝自打第一次見到芥子園畫譜,就對花卉翎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自茲,他無師自通的開始了對傳統繪畫的學習。當今天我們翻看他那二十多年前臨摹的一本花鳥蟲卉,不只驚嘆于他的勤奮,更驚愕于他繪畫的天份。那厚厚的數以百計的臨摹稿,造型竟如此精準。這對于一個沒有接受任何美術訓練十六七歲的人來講,無疑是自具天賦才稟的。當然在后來,牛朝修業于中央美院,并曾對現代重彩色做過較深入的研究。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乃至今日客教于中央美術學院。皆說明了他在繪畫方面的勤奮與天賦,但他最終淘濾出的作品仍呈現出簡雅、清空的審美取向。
可以說,牛朝繪畫作品最主要的特點是簡雅,當然這也是中國文人畫一向追索的審美高境。就是說,中國文人畫尚簡的風格,在牛朝的創作中得到最充分的體現。牛朝的許多作品簡到的極致,往往二枝殘荷、一束野草、一只孤鳥即構成一畫。作品中從沒有充塞的鋪陳,也沒有繁冗的境物,筆墨寥寥、清練精當。這不只展示了一種繪畫風格,更體現了一種品調和境界,似有禪學的“誦經三千部,曹溪一句亡”的意思。畫風的要而不繁,素樸簡約使作品更顯意境蕭遠,情趣彌深。顯然,牛朝是深悟古人筆愈簡而意愈長這一藝術規律的,因此,他所經營的每幅作品都點到為止,直所謂“離披點畫,時見缺落”“惜墨如金”,從而給觀賞者留下了冥思幻想的審美空間。應該說中國畫尚簡的美學境界“乃從千錘百練中來,非率爾操觚者所能做到,徜若沒有創作經驗,不解筆墨甘苦,就很容易把疏淡等同于枯死。”(伍蠡甫)所以說,牛朝尚簡的畫風并非便宜所得之境,這首先是建立在他之創作重意的基礎之上的。中國畫藝術崇高意境不單純是一種美學上的理論,更重要的它是中國繪畫創作實踐的總結。在當代的中青年畫家中,由于改革開放后,中西藝術的碰撞,一類畫家在中國畫的創作中,脫離了中國畫學的傳統精神,也有一類在繼承傳統中陷入陳陳相因、泥古不化的泥沼中,還有一類在創作中陷入自然形象的束縛中,形似重于神似狀物高于達意,難以在作品中表現出主觀個性的精神風采。牛朝在這幾點上,他是有清醒認識的,他既沒有以西代中,也沒有泥古不出,更沒有把自己僵鎖在自然主義的框體中。也許是自具靈明之心,他創作初始,就注意在每幅畫的構思上慘淡經營,下足功夫。從構圖的安排到筆墨的表現,一直到畫面后期的整合,他力求使畫面彰顯一種意趣而不僅僅是一個境觀而已,他也絕不重復別人或重復自己,力求每幅作品匠心獨運,心裁別出。
值得注意的是牛朝在創意與尚意的表現過程中,除掌握了傳統工筆畫的技法外,在他的畫中還大量借鑒了現代構成的理念和手法。從他的作品《靜觀》、《棲》等,我們都可看到這種現代構成與他創作的密切結合,這就使他的工筆畫在意境的表達上不僅僅是停留在傳統中國畫的審美習慣上,它已有了與這個時代相契合的新的審美視覺感受。在這一點上,牛朝的創作源于他對物象構成的敏感,他的思緒會常常沉浸在一種類式幾何圖形重疊的圖境的想象中。但他最終落于畫面的蕭疏清曠、典雅精簡卻是東方情調的,是中國繪畫精神的,并且透發出淡淡的古典意趣。
在近年,牛朝的工筆畫從內容上進一步擴展,不只花鳥,山水也成其常常表現的對象。他的山水同樣言簡意賅,以境界為重。所不同的是他摒棄了早期在工筆花鳥畫中濃艷的色彩,而以一種“繪畫后素”的理念進行創作。他常先將紙做一些必要的技法處理,使之形成一種變化莫測的自然肌理效果。然后對紙凝視,幻出形象,用勁健的筆線勾寫。這過程沒有提前的設計行為,沒有預想的構思,全在氤氳的墨氣變化中生發運化,山借形成,形因山成,自然天成,境象奇幻縹緲,韻致生動。添加一二隱者,或垂釣、或獨吟、意竟全出。這類作品雖不敷色,卻墨彩光華,意蘊幽邃,極富宋元逸境。將工筆之“收”與寫意之“放”的結合既使他避免了匠技和程式化得弊端,又喚起了他活躍得思維和想象得空間,并且營造出粗放與精微并存的嶄新圖境。
對美感的挖掘是一個藝術家的天職。牛朝也始終把握這作為一個畫家最本源的充實。他并不忽視對生活的觀察,也常于一花一木之小物事中體悟深邃境界,于平淡中感悟美的意蘊。作畫之余,他讀書、練字、刻石,興致發時也常有古體詩文詠出。可以想見一個有著豐富精神世界的畫家當然情致高邁,也當然能漸行漸遠走進藝術創作的新境界。
2006年4月12日于沖盈齋
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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