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仿大癡山水》為清宮舊物,曾入內府遞藏,乾嘉兩代君主均有收藏印鈐蓋于本幅。《石渠寶笈》三編并有詳述。畫中其自題曰:“友人攜大癡畫見示,乘興為此,亦差近之。”其“抗心稀古”的高標自許可以想見。雖為仿先賢法所成篇幅,而筆墨情味實則自家機杼。另外,此作在康熙年間,曾為錢鈺所藏。歷代收藏印章斑斑可按,流傳有序,又經當代鑒定大家品題當為賞者寶之。
《大江紅樹圖》為贈友人之作,構圖新奇顯示出上人迥異時風的創作意涵。“雄磯突兀立中洲”近景一大山石斜倚而出,奇肆險絕,頗似真山真水,一翁持杖獨立望遠,目送江上煙波浩渺處的遠帆,中景山川,水波氤氳莫辯,表現出江南山水的特質。筆墨是獨具一格的“拖泥帶水皴”,枯濕并用,特重濕筆。于水墨交融間凸顯深厚之意韻。款識“廣陵秋日奉送樹翁道長兄先生之辰沅”,好友將行,自古黯然銷魂唯別而已,而石濤卻將這一場面描繪的雄邁壯闊。故有“大江紅樹三千里,一路題詩好順風”之句。從落款來看,大滌堂已在揚州大東門外臨水落成。而本幅為其繪畫生涯集大成之時所作,堪稱銘心珍品。
寫毛澤東詩意是傅抱石先生后期給畫創作極為重要的部分。毛澤東公開發表的三十余首詩詞作品,傅抱石均有詩意圖問世。此作寫毛澤東婁山關詞意。成于1958年,時值“大躍進”如火如荼之期,畫筆亦分外激昂壯闊。畫面不作險絕之勢,而以極蒼渾之筆寫前后兩山峭然聳立、勢摩云天。多次渲染使得畫面渾然一氣,高大雄厚。山頭星星點點的紅旗及遠處云海殘曙,則為畫中點睛之筆,雖著筆不多,既與詞意頗為妥帖,又得畫理刪繁就減之精髓,中間云氣流蕩,打破畫面沉悶之勢,而益顯山川之高華。此時傅抱石的山水畫創作,時時激蕩時代脈博,以“入古為新”為務,與其“金剛坡”下所作相較,又拓展一雄闊境界矣!
齊白石的作品一直備受藏家追捧,在拍賣市場中佳績頻傳。這次參拍的作品《山水》,是其為鄉賢熊希齡先生所繪。欣賞此作非但可以領略白石老人獨出手眼的創作意涵,也可追溯兩位湘籍名流的一段交誼佳話。
此作正為于非廠先生所得,并記此作原委于本幅。畫中題跋所稱“張之于稷園水榭 ” 按稷園水榭即現在的中山公園 ,當時陳半丁,于非廠,徐燕孫等畫壇名流都在此舉辦過畫展,堪稱文人雅集之勝地。賓翁此作亦在此地展出。當時的北京畫壇,為金北樓等人所創之湖社畫會所籠罩,大都以因襲古法為能事,不思突破進取。而賓虹畫格超邁 ,看似亂頭粗夫正如其論畫:作畫在意不在貌,而應力求內部充實。”故不為附庸風雅之流所賞。然而,瑕不掩瑜,終有識者。于非廠先生知賓翁胸羅萬象,筆墨超邁而迥異時風,最可寶藏。故以“番佛五百尊易之” 。這段鮮為人知的筆墨因緣,正彰顯了“文人相惜”的古風,堪稱藝林佳話。此作筆力圓渾,墨華飛動,去盡斧鑿雕琢之跡,樹木朦朧蒼翠,山石深秀葳蕤,屋宇雜陳,三五野人閑話,呈一派生意盎然的氣象。作者亦可游可居之景入畫,更顯雅致通脫的氣韻,全圖略設施石綠于山頭坡岸處。色墨融和,意境閑雅,傳達出作者淡泊曠遠的審美情味。
荷花鴛鴦是白石老人花鳥創作中的常見畫題,但在具體畫法上畫家則有不同的表達方式。此幅《荷花鴛鴦圖軸》,荷葉的特點是用筆、用水、用色、用墨都十分潑辣肯定,這是后學者最難以企及之處。圖中在水墨結合、色墨融合等方面尤見功力,如水與墨在作品中能夠充分交融,形成水墨掩映、淋漓酣暢的大寫意效果;而如荷莖則或正或斜,運筆中鋒側鋒互用,看似一揮而就,卻極合章法;尤其是兩只戲水鴛鴦,用色豐富,與荷花的形象產生了較為強烈的對比效果,進而豐富了整個畫面。
靜物作品是林風眠先生創作旺盛期的主要題裁,它標志著林氏早期對于形式結構探索的延續。他筆下那些略帶幾何形態的瓶花,置于靜謐、安詳的背景之中,給人以無窮無盡的審美享受。此幅當為六十年代以后所作。在畫面中我們可以看到作者己不再追求幾何形體式的切割,而是更重視直觀的直覺印象,將色彩的渲染和筆觸的寫意性作為主要的表現語言。畫中以淡紫色的筆觸寫花卉,在深沉靜默的背景中安詳的綻放,顯示出林氏唯美高雅的審美特質,畫面黑底、藍瓶、紫花的冷暖色調對比、映襯,達到了精致、微妙的完美和諧。作者在若即若離之間,將中西繪畫語言巧妙融合豐富了觀者的審美感受,同時也是林風眠高標自許的人格體現。
本幅為尹瘦石先生舊藏,徐悲鴻于1942年自南洋歸來,尹瘦石先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桂林與徐悲鴻相識,自此這兩位宜興畫家結了終身友誼,尹瘦石筆下駿馬也受悲鴻影響很大,友朋間作畫相和,互贈墨寶自是不在話下,尹瘦石先生又頗喜收藏名家字畫,本幅即為次年1943年,徐悲鴻贈予尹瘦石的一件駿馬精品。駿馬雄姿勃發,各具其態,又作紅葉片片含情,此中高誼自不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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