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勤個展在德國漢堡美術館展出
沈勤個展在德國漢堡美術館展出
沈勤個展在德國漢堡美術館展出
時間:2006-09-29 17:19:00 來源:Tom
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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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天邊的云——沈勤個人作品展
展覽時間:2006年9月26日——10月5號
展覽地址:德國漢堡美術館
策展人:金耕
主辦:德國漢堡美術館
沈勤作品及相關話題:
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他畫了大量的抽象水墨畫,與當時很多抽象水墨的注重表現性不同,沈勤的那批東西沉靜而有點神秘感覺,頗有元四家之一黃公望畫中的幽深感覺。他雖然生長在新文人畫大本營的南京,卻在制作技術上,與當時新文人畫家所極力追求的傳統文人畫筆墨趣味迥然有異,并不有意標榜對傳統書寫性的回歸,反而多采西方現代抽象主義的一些技法,諸如似山非山的形,有極簡藝術的硬邊味道。但畫面氣氛卻在乎對傳統某種境界的表達,如黑白分明的畫面,有意讓正形象與負形象,或者說陽形和陰形互為山形,有點道家辯證法的意味。同時,在山形與山形之間的曖昧地帶,多采用皴擦加點染,使山形與山形之間的曖昧,既成為對陰陽山形黑白分明的緩沖,又與硬邊的鋒利和酷的感覺形成另一種對比。而這種擦多于皴,以及在點染處理上 “惜墨如金”的分寸感,自然從中國傳統筆墨變化而來,卻沒有新文人畫的那種大張旗鼓的感覺。借西方抽象藝術之技法,卻不落入西方藝術之窠臼;轉換中國傳統之境界,卻不因襲中國傳統筆墨之程式,我以為這是沈勤這批抽象水墨畫的價值所在。
一九八九年和一九九三年,我選擇了沈勤的抽象水墨畫,參加我在東京做的《中國現代水墨展》和《后八九中國新藝術展》,他那時已經長住石家莊,我們來往較多。九十年代中期以來,我幾乎再沒有關注過水墨畫的圈子,我和沈勤也漸漸沒有了聯系。這次他辦個人展覽,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我為他的新作寫點東西,我很高興他想起了我,近十年了,我更想看看他這十年把劍磨成了什么樣子。
我為這篇小文字起的題目,就是我看到他這批新作的大體感覺。沈勤這十年的新作,讓我覺得他的功夫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題材和體裁都很多樣,有近代傳統意義上的人物、風景、靜物作品,還有非常意象繪畫感覺的飛機、花、蜻蜓等作品。題材和體裁不雷同,幅幅皆有感之作。
先說沈勤那批風景和園林式作品,畫面情調清新、沉靜得沁人心脾,讓我想起四僧之漸江,中國傳統文人畫向來以禪境為神品,但文人為宣泄在官場和世間帶給自己的郁悶,畫中常常流露出一種傷感和悲哀,諸如元之倪云林,清初之朱耷,鮮有平和之境,當然這不重要,傷感才是中國文人文化真正的主流審美感覺。我的意思是想說,單論平靜沖和,漸江突出。我喜歡沈勤的這批園林風光的沉靜和清新,是沈勤把“禪境”現代化了,跳出傳統筆墨程式自不必說,也跳出傳統文人畫構圖高遠、平遠羅列堆砌的程式化,構圖上多取日常所見自然景觀之一角,象攝影鏡頭的標準頭視角,正常人視野所及,平易近人,我所說的禪境的現代轉換,就是這種日常感覺中的清新沉靜,不是《五燈會元》中的莫測高深的機鋒,和遠離塵世的隱士情懷。這種構圖這來自傳統寫實主義的營養,不象新文人畫全然摒棄近代寫實主義的態度,而采用兼收并蓄的姿態,當然他也有傳統文人畫的長條幅的構圖,都可以為我所用。
沈勤作品清新沉靜境界的創造,最得力之處,在于用墨,暈染是沈勤作品從傳統中變化出來的獨特技法,不落與“書法書寫性有關聯的繪畫性”的套路。暈染平穩、均勻而不見筆觸,卻不膩不死板。把變化的墨色統一在大體的灰色調子中,鮮潤,透亮。墨色層次分明而不單調。畫面以“畫”為主,諸如大面積的山色、荷塘等,惜墨如金地兼顧傳統書法性的“寫”,諸如荷桿、廊柱的線條等。正是作者心氣的平靜和祥和,象參禪一樣,篤定意守,才有如此的墨法。看這樣的畫,也讓我們能把浮躁的心,從喧鬧的現代化都市,從燈紅酒綠的浮華俗世帶回到平靜的“家”。我知道沈勤早已遠離南京新文人畫的同道,獨自一人帶著江南水鄉的記憶,和妻子居住在石家莊這個平淡無奇甚至枯燥乏味的城市,所以,唯有江南的記憶,才能安慰他遠離故土的心靈,也唯有江南的記憶,才使他從今天江南酒肉聲色的現實功利中純化出來。我知道沈勤是一個內向和不善和人打交道的人,在石家莊,他既沒有酒肉朋友,也不與同城畫畫的圈子來往,除了畫畫,別無眷戀,所以他能用功之深的體會沉靜,用功之深的把江南的記憶釀造出如此沁人心脾的清新。
沈勤另外的實驗,大多強調對自己感覺的意象化處理,如一些古陶瓷諸如小碗,花瓶等小件器皿,這類作品以大面積的灰色為背景,不強調空間的現實感覺。留出的空白器皿,其邊緣線也并不十分強調。與古董商鑒定家追求確定性相反,古代器皿,對于沈勤只是一種感覺――時間和空間的不確定性和悠遠的感覺:虛虛忽忽,若隱若現,不知道年代,也不知道來龍去脈,只是一個古代瓶子,古代小碗,把人的感覺引向遙遠的想象中。只有在空白虛忽的器皿上,某個局部會出現很實很裝飾化的花紋,給人一點詼諧,把人的感覺稍稍帶到此時此地。
一些彩色的風景,象他旅行回來的印象,水墨向來不善和不強調色彩,但這幾幅色彩風景色彩感覺很鮮明,那幾幅象西北藏傳佛教寺廟的小景,強調的是藍天和桔紅的對比,畫面或利用建筑的透視線,或利用廊柱的空檔,都把人的視線引向空靈莫測的藍天。最獨特的是那幾幅象是西北大山中的公路,在群青顏色的深淺變化中,留出一條非常強烈的白色大路,幽深,神秘和一點茫然。
在這批新作中,最特別的是幾幅有飛機、大花、蜻蜓的作品。大花與美國女性藝術家奧凱弗強調性的感覺不同,沈勤的大花有一種讓人忘掉時間,忘記色彩斑斕的浮華現實,讓你凝視、篤定……。尤其那幅黑色大飛機,背景是大海,抑或是藍天,還是宇宙,都給人一種不可知的恐懼感,黑色的飛機的局部,占據畫面大塊面積,霸道,強力,人創造了飛機、導彈、電腦,同時也給自己制造了一種異己的力量,它象自然和宇宙一樣,永遠是一種不可知的力量高懸在人的頭頂,象那黑色霸道的飛機。
沈勤水墨試驗的多樣,來自他感覺的多樣,無論是沉靜、祥和,還是憂慮,都來自他的生存感覺,有感而發。不象現在“中國畫”界翻來覆去變化不同的構圖,畫的卻是同一種題材,同一兩種人物,同一個山頭,只要有人買,就不斷的制造,論尺寸,論名氣和頭銜,唯獨不論有沒有感覺。本來以自尊、清高自詡的文人畫,在走穴、表演、制造的風氣中,墮落成媚俗的把戲,也徹底背離了文人獨立、自尊的精神。正是從這種意義上,我推崇沈勤的作品。
——栗憲庭
沒有色彩的挑動,只有恬淡的筆墨有意無意間營造著若有若無的風景。漸生些清冷之意,寂寞卻不幽怨。透過紙背仿似看見一個獨舞的背影,或起舞弄清影,或邀月對飲,只是獨自花開獨自香,陶醉在舞蹈中有我亦無我。“凈”得沒有一絲纖塵,“靜”得沒有一分世間的雜音。即使畫面中不是一個開放的空間,但因靜而遼遠,因凈而空曠。那庭院中的一顆是不知名的樹,還有一顆也是不知名的樹,直讓我聯想起魯迅先生的《秋夜》,此種意味深長竟驚人的相似相通。而那些瓷器靜物無言的開著口,以有限納無限,仿佛已與禪相關。
——金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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