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完的徐惠泉
說不完的徐惠泉
說不完的徐惠泉
時間:2006-09-26 16:51:00 來源:肖 靜
名家
>說不完的徐惠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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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國畫自己說話
1996年的春天,我去美國普強制藥公司一位老外家,進門就被一幅中國彩墨畫吸引。畫面上是一位江南女子,秀麗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哀愁,背景的色彩卻是中國宮殿常用的金色,有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與畫面上那位秀氣善良、楚楚可憐、冰清玉潔又帶著無限惆悵的女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無論她的衣服多么華麗,無論她的背景多么的輝煌,她在我的眼里就是江南水鄉到處可見的那種村姑,那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又不甘沉淪的農家姑娘。這種反差瞬間就抓住了我的心,驀地,我感到心臟被畫面上那位女子溫柔的小手抓住了……竟忘了我來的任務。
愛瑪女士說:“喜歡嗎?加拿大和美國人很喜歡他的畫。”
“喜歡”我心不在焉地說。
那天我的采訪總走神,仿佛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女性神秘的世界……其實那天本來與愛瑪要交流的是有關世界500強的老總在中國的生活狀態問題,不知怎的,談的主題卻是女權問題。
有一段時間我百思不得其解,游離主題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
愛瑪說,這位畫家說他認識你。
徐惠泉?!
當然認識,何止是認識,還經常在文聯的辦公室見面。似乎沒有說過什么話,最多的交流莫過于“點頭”而已。他絕不是那種一見面就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他的畫卻能如此打動人心,這是我始料不及的。
沒有想到徐惠泉畫中那位江南女子溫柔的小手,一抓就抓住了我近十年的時間。我開始關注徐惠泉的畫,并留心各種刊物對他繪畫的評價。2004--2005年,我在北京新華書店、蘇州新華書店都看到了徐惠泉的裝幀不一的畫冊,他的畫又一次讓我思索人性、博愛、平等這類的話題。
無巧不成書,在書店我碰到一位加拿大藉華人。他告訴我,他在國際航空公司工作,并說徐惠泉在加拿大很有影響。他到航空公司工作后,加拿大航空公司送出的第一張飛機票,是給徐惠泉先生的,這在加拿大是一個很高的榮譽。他還說1994年,第二屆多倫多“楓葉獎”國際水墨創作賽,徐惠泉獲金獎,那次展覽,加拿大的總理、省長、市長都發了賀電。緊接著徐惠泉又去美國辦了畫展,當他從美國回到加拿大時,中國駐加拿大多倫多總領事館的文化參贊宴請了徐惠泉并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徐惠泉的國畫融合了西畫的長處,又保留了中國畫水墨傳統的精髓,為祖國爭得了榮譽。
徐惠泉在國內國外都得過不少的獎,也在國內外多次舉辦過個人畫展,在2005年5月北京瀚海拍賣公司舉辦的國際拍賣會上,他的一幅國畫拍得了5萬5千元,立即在南方掀起了收藏徐惠泉彩墨畫與水墨畫的熱潮,收藏家通常是一次就收藏徐惠泉一批幾十張作品。有一段時間,徐惠泉必須每天晚上畫畫,通宵達旦的工作,才能應付收藏家們日益膨脹的收藏欲望。這使他的雙眼招架不住,不得不在醫生的勸阻下住院治療。
徐惠泉早已知名度頗高的畫家,可他為人十分低調,穿著一般,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低八度的,在任何一次會議上,你不耐心地尋找他,他就會被那些西裝革履派頭很大的“藝術家”們淹沒。
我一直蔑視“包裝”與“炒作”,認為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糜爛,盡管它們在當今異常時髦,并且有人為此一夜暴富……我堅信最后的勝利者是用作品說話的人,盡管他們歷經坎坷,像梵高、高更、徐渭、齊白石、任伯年……
我感覺徐惠泉是用自己的作品說話的藝術家。
尼采說:“要想震動世界必將長久的沉默。”我期待著徐惠泉用自己的作品震動世界。
名家眼中的徐惠泉
中國理論界、文學界、出版界頗有名氣的人物為徐惠泉寫文章可謂樂此不疲。比如,牛克誠、車前子、呂錦華、賈德江……他們從不同的視角評論徐惠泉的人品與畫品。在此不妨看看這些名家如何看待這個不愛顯山露水的徐惠泉。
牛克誠 中國藝術院研究員 在日本某大學做高級訪問學者時,偶然在日本的報紙上看到徐惠泉在加拿大獲金獎的作品《春江花月》,被作品奇特的藝術表現手法吸引,立即產生一種要與徐惠泉越洋對話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平生還是第一次。
他這樣評價徐惠泉的彩墨創作:徐惠泉的用色是一種心象之色,而不是對自然物理色彩的直接摹擬,他用泥金而布置出的片片荷葉表達著他對金色池塘的內心視象,那色彩響亮的荷葉震撼著每一個欣賞過它的人。徐惠泉在鋪陳水墨時,墨塊在宣紙上自行滲化使其具有不確定性;在這種墨象的基礎上所進行的超越時空限制的構圖,也使其作品在構成上具有無可把握的節律性;一種“無限”、“神秘”的性格也因之產生。而明確、堅實、厚重的色彩則具有“具體”、“明晰”的可確定性,它消去了因變幻不定的墨象所帶來的視覺和心理上的騷動,它使我們能夠從容感認畫面上的每一處細節。
彩墨畫由于色彩的大量運用,處理不當往往流于嬌艷、甜俗、膚淺,一些彩畫由于一味地追求濃重的色彩效果,其作品已失去了傳統中國畫的精髓,而更像裝飾畫。徐惠泉在大量運用色彩手段的同時又能呈現出水墨畫的獨特意韻,他是在謀求中國畫在現代轉型時期的一種“蛻變”之路。盡管對于激進的創新派而言,這條路似乎顯得有些“中庸”,似乎革命的不夠徹底;但如果我們考慮到傳統水墨所擁有的千年積淀,更考慮到文化史上的變革其實往往就是傳統資源在新背景下的重組,我們就會承認,這種中國畫的現代蛻變之路,其實正是傳統水墨畫沖出困境的一個可行的方略。
車前子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江蘇省作協理事 著名詩人。他這樣解讀徐惠泉的中國畫:女人是很容易破碎的,對她們要小心輕放。看了徐惠泉的彩墨人物畫后,我最先感到這一點。徐惠泉的彩墨人物畫,畫得大多是女人,而且這些女人衣裳上的褶皺又幾乎像冰裂紋——這是徐惠泉的獨創,于是也渡船一般把我搖到想入非非的彼岸去了。那里蠟燭嘔紅,那里屏風漾金,那里的玫瑰椅上睡著一朵豆蔻年華。在這不無華麗甚至奢侈的夢境中,徐惠泉的彩墨女人們出現了,她們仿佛是一件件冰裂紋的瓷器,因為隨時會破碎,所以隨處讓人憐。
藝術的老扁豆由青轉紅以至于紅得發紫之際,敏感的人、天才和諸如此類就覺到了墜落,對材料的熱情和研究是抓住往上飛的羽毛。有的人抓住了雞毛,有的人抓住了鷹毛,徐惠泉的畫抓住的無疑是鷹毛,直入藍天——徐惠泉的畫的確有藍天的性質:眩目。
呂錦華 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 一級作家 蘇州市文聯副主席。她這樣表述徐惠泉的畫:第一次看徐惠泉的畫,我就被深深打動了——我沒有用“吸引”一詞,是因為他的畫確實給我的不僅僅是吸引,而是一種心靈的震撼,它讓我突然想起悠悠的歷史,想起歷史長河不息的濤聲,想起歷史一路走來的艱難足音。
我對畫并無深層研究,我只是憑一種直覺看畫,創作關機的時候,我常常喜歡拿出一些畫來欣賞,作為一種休息,也可以從中得到許多東西;有的畫我看過也就淡忘了,因為它沒有自己鮮明的個性,也沒有能抓住讀畫人的東西;而有的畫卻讓人長久地難以忘懷,一閉上眼睛,它就會清晰地浮現在你面前——徐惠泉的畫,就屬于這樣一種類型。
賈德江 北京工藝美術出版社副總編 著名出版家 賈德江的大名頻繁地出現在各大新華書店是我認識他的原因之一。在我的印象中,僅他一人至少為徐惠泉編輯過三本風格不一、大小不等的畫冊。每當我掏錢買這些畫冊時,心里涌動的是一種莫明的感動……
賈德江如此褒獎徐惠泉的畫:作為國內畫壇最具潛力的實力派畫家,徐惠泉近來作品愈顯成熟、也愈顯分量。這種成熟與分量,由以下三種因素決定著:精純的筆墨技藝,深遠的作品意韻,獨特的藝術風格。在現實中,我們并不缺少筆墨技藝,作品意韻或獨特風格。但是將這三者以工筆和寫意兩種繪畫語言同時推向一個較為完善的境地,卻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徐惠泉憑借自己的才情和智慧做到了這一點,這是他的輝煌之處。
東方的理念主張藝術只關心心靈的真實。任何一門藝術,不論其多么精臻,多么逼真,若與心靈無關或與心靈的狀態相背離,卻是一種外在表面的真實,盡管他們的作品有時也很有些“動人”,但這種“動人”絕不是源自于畫家本人或其它精神情感。因此從“人的藝術”這一觀念來詮釋,這一類作品是“無情”而“虛假”的。
然而,在徐惠泉的作品中,我們看到了一種難能可貴的藝術真實,有《夢暖暗香里》的惆悵,有《松下煮茶》的悠然,有《香徑芳心》的羞澀,有《春消息》的閑愁,有《詩窗寒香》的離情,也有《五月枇杷》的歡樂人生,盡管他的許多題材,語言借自古人,借自傳統,盡管他的那些作品尺幅并不大,但它卻與人類的情感相諧相依。藝術的表現具有了時空的穿透力……藝術是一種非常自我的感覺,形似只是表層意義上的繪畫。而準確地表達畫象的內心世界,賦予人物鮮活的生命才是藝術的最高境界。
我覺得這些名家的評價都非常中肯,我看徐惠泉的畫似乎更多的看到了他繪畫以外的東西,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說不完的徐惠泉
古人說,詩無達詁詩無達志。繪畫何嘗不是?好的畫也應該像詩那樣沒有非常確定的解釋;好的畫更應該像詩一樣沒有非常確定的意思。
藝術的意韻必須在直覺的感受中才能感受到。對畫反復的觀摩,才能感受其內在的精神。用外部的理論來解釋畫,只會卡斷它的藝術脈搏。
徐惠泉的畫是很有點意境的,像一首首唐詩又像一篇篇宋詞,耐人尋味與琢磨。平時我們常聽人說:“女人漂不漂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味道”。什么味道呢?沒有說。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表達不清楚。
應該說,這個味道大多數人心里都明白,僅是不知道如何準確的表達。
這種意境大概要追溯到老子的哲學--“道”。“道”是一切事物的本體和生命,對一切具體事物的觀造要進入到對“道”的觀造。突破有限的“象”,達到“道”的境界。
唐代在禪宗思想的影響下,“境”就產生了。境生于“象”外,時間空間上都趨于“無限”的“象”,就是象外之象。在我看來一幅畫要表現出象外之象,境外之境才能體現出“生命的道”。
可能是我的孤陋寡聞,我真的從來不覺得徐惠泉畫的江南女子是什么美女,何況她們的相貌又是如此的相似,我就是覺得那畫面上的女子很有味道,那一幅幅的畫很有味道。這個味道我理解為境外之境。
我感覺這種味道表現了中西方在美學上的區別:西方追求美物 特別重視美。中國則不以為然,不太重視“美”特別重視“妙”,妙就是“道”。徐惠泉的畫恰恰體現了這個“道”。
妙極,神秘之極——金圣嘆評《水滸》,追求的就是象外之象,境外之境。
徐惠泉何嘗不是!
記得我曾經問過徐惠泉,你的畫到底追求什么呢?
徐惠泉很認真地思考了幾分鐘后說:“我真的說不清楚”。
我又問:“聽說你對父母、妻子、孩子都很好,能不能舉例說一說。”
徐惠泉又認真地想了一想說:“是蠻好的,也許沒有別人說的那么好。我把父母接來與我一起住,很多人不理解。對妻子對孩子都是些很平常的事沒什么好說的。”
我說:“你畫中的女人是你妻子嗎?”
這一次徐惠泉不假思索地說:“不全是。”
怪不得蘇州的人都說徐惠泉人品畫品都好……好在平平常常才是真吧?
我對徐惠泉說,作品分三個境界:一是“象”、二是“意”、三是“境”。由象到意,由意到境,境——我的理解就是難以用語言表達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可言傳豈不“妙”哉!
中國畫不僅是物類的世界也是個有意味有意境的世界,它能提示整個人生的意味,一幅畫它可能是美的,也很好。但它沒有揭示人生的命運,我不能說它有意境。
中國畫要有哲理性的人生感、哲學感、宇宙感才能叫有“意境”。意境的美感包括哲理性、人生感、歷史感、宇宙感,有一種惆悵的意味,有一種形而上的慰藉。
意境給人的美感,往往表現為一種惆悵,惆悵是最高的美感之一。
徐惠泉說,我同意你對國畫的理解。
徐惠泉的作品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惆悵”,而且是無限的惆悵……
每每閱讀沙士比亞、曹雪芹的作品給我留下的印象也是惆悵,是揮之不去的惆悵……
真是說不完的莎士比亞,說不完的曹雪芹,說不完的徐惠泉……
作者:肖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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