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瀨
陳石瀨
陳石瀨
上海文史研究館館員陳石瀨先生年近九秩,懷舊情愫日濃。他在抗日戰爭前后的往事仍歷歷在目,而其時所收藏的兩件名家丹青墨寶常令他感慨萬千。
抗戰前夜,形勢險惡。浙江國立藝術專科學校(浙江美術學院前身)潘天壽教授因忙于學校內遷準備工作,離杭州時匆忙中顧不了帶走自己創作的巨幅山水畫、印章和一大批畫稿照片。不久,這些珍貴之物被人盜走,流入上海古玩市場。1938年春夏之交,陳石獺在一家古董店看到懸掛于壁上的一幅八尺橫披山水畫。此畫筆墨雄奇,氣勢磅礴,氣韻生動,吸引了陳石瀨的視線。近前看題款,眼睛一亮,不禁驚訝:“這是潘天壽先生的畫作”陳石瀨與潘天壽、張大千、徐悲鴻、齊白石等國畫大師在20世紀30年代加入“中國畫會”,有幸與潘天壽結忘年交,欽慕他的人品畫品。潘氏淡泊名利,從來不愿為售畫折腰,拍賣市場上難見他的畫作,故收藏界對他的畫尤為珍視,有的人甚至愿出數千塊銀洋覓求他的一幅精品。陳石瀨偶然發現潘天壽的巨幅山水,見物如見故人,喜出望外,急欲買下。當時雖因戰亂而使畫價猛落,可他囊中羞澀,只好望畫興嘆,空手而歸。但他仍不死心,對妻子羅霞說:“今天我在古董店看見潘天壽先生的畫,那是一幅精妙之作。潘先生為了抗戰,共赴國難,舍家忘我,已經隨校到內地去了。他是不賣畫的,那些畫作、印章和畫稿照片可能是他忘了帶走流入古玩市場的。這些藝術品都很珍貴。我們不能眼看它散失”妻子通情達理,當晚取出積蓄的錢,又向鄰居借了一筆,交給丈夫,她說“潘先生與你的老師鄭午昌是摯友,又是你的忘年交,應該把那些藝術品買下來,好好保存。”次日清晨,陳石瀨早早走出家門,急匆匆趕到古董店,購得潘天壽的一幅山水畫。四方篆章和所有畫稿照片。
上海文史研究館館員陳石瀨先生年近九秩,懷舊情愫日濃。他在抗日戰爭前后的往事仍歷歷在目,而其時所收藏的兩件名家丹青墨寶常令他感慨萬千。
抗戰前夜,形勢險惡。浙江國立藝術專科學校(浙江美術學院前身)潘天壽教授因忙于學校內遷準備工作,離杭州時匆忙中顧不了帶走自己創作的巨幅山水畫、印章和一大批畫稿照片。不久,這些珍貴之物被人盜走,流入上海古玩市場。1938年春夏之交,陳石獺在一家古董店看到懸掛于壁上的一幅八尺橫披山水畫。此畫筆墨雄奇,氣勢磅礴,氣韻生動,吸引了陳石瀨的視線。近前看題款,眼睛一亮,不禁驚訝:“這是潘天壽先生的畫作”陳石瀨與潘天壽、張大千、徐悲鴻、齊白石等國畫大師在20世紀30年代加入“中國畫會”,有幸與潘天壽結忘年交,欽慕他的人品畫品。潘氏淡泊名利,從來不愿為售畫折腰,拍賣市場上難見他的畫作,故收藏界對他的畫尤為珍視,有的人甚至愿出數千塊銀洋覓求他的一幅精品。陳石瀨偶然發現潘天壽的巨幅山水,見物如見故人,喜出望外,急欲買下。當時雖因戰亂而使畫價猛落,可他囊中羞澀,只好望畫興嘆,空手而歸。但他仍不死心,對妻子羅霞說:“今天我在古董店看見潘天壽先生的畫,那是一幅精妙之作。潘先生為了抗戰,共赴國難,舍家忘我,已經隨校到內地去了。他是不賣畫的,那些畫作、印章和畫稿照片可能是他忘了帶走流入古玩市場的。這些藝術品都很珍貴。我們不能眼看它散失”妻子通情達理,當晚取出積蓄的錢,又向鄰居借了一筆,交給丈夫,她說“潘先生與你的老師鄭午昌是摯友,又是你的忘年交,應該把那些藝術品買下來,好好保存。”次日清晨,陳石瀨早早走出家門,急匆匆趕到古董店,購得潘天壽的一幅山水畫。四方篆章和所有畫稿照片。
抗戰勝利后,陳石瀨攜畫返回上海,與當年許多題冊頁的同道重逢,激動不已,慶幸中國人民打敗日寇,收復國土。已受聘為國立藝專校長的潘天壽于1946年從重慶搭機,重返杭州,籌辦修復校舍、準備復課等事。一天,他到上海出差時與陳石瀨相遇,一見面陳就緊緊握住潘的手,神秘兮兮他說:“潘先生,我送你幾份禮物,你一定高興。”當即如數奉還1938年所購潘氏畫作、印章和畫稿照片。潘見到散失多年的寶物,驚喜之余連聲道謝:“你花的錢,按現價補償。”陳石瀨婉言堅拒,坦誠地說:“君子之交淡如水,重情重義不重財,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收。”潘天壽見此,脫口贊道:“你為人誠實,雖喜收藏但不貪利,精神可嘉!”又說:“畫丟了我可以重畫,而印章落入不屑之徒手中,他可以借我的印章造假畫,那就要損害收藏者的利益了。”
1948年秋,潘天壽再次赴滬辦事,為答謝陳石瀨,巧作安排,邀陳石瀨一同到老友朱屺瞻家做客。潘天壽提議取"君子之交枯木竹石"之意,由三人聯手作畫,陳、朱皆贊同:“我們難得見面,今日合作走筆,留畫傳情,很有意義。”潘天壽是最負盛名的大畫家,理應由他唱“主角”,可他一再謙讓,請陳石瀨率先寫竹,他補蘭花、枯木,朱屺瞻補石。三人當場在四尺整張宣紙上潑墨揮灑,潘天壽在這幅水墨畫上題“小園四友”四字,落款由三人共同署名。畫畢,潘天壽如釋重負,對朱屺瞻說:“石瀨喜收藏,此畫由他保存吧。”朱屺瞻雖喜愛丹青,但他虛懷若谷,點頭贊同。潘天壽所畫的蘭花、枯木是他擅長的筆墨,朱妃瞻筆下的石亦精到。許多同道觀賞了《小園四友圖》畫作贊不絕口:“珠聯璧合,上乘之作。”畫商聞訊,紛紛登門拜見陳石瀨,有的人愿出高價收購,陳不為所動,婉言謝絕:“這是非賣品,我要永遠留作紀念。”
20世紀70年代和90年代,潘天壽,朱妃瞻兩位國畫大師先后謝世,畫作《小園四友圖》已是文物,成了傳世珍品,陳石瀨對它格外珍惜,他對子女說“潘、朱兩位老先生都是畫壇一代宗師,萬不可送出去拍賣,要留下哺育后代。”
近日,筆者訪問陳石瀨,述及文物保護,他說:“一本贈言冊頁,一幅《小園四友圖》,是抗日戰爭的見證,我當不忘國恥,終身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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